甄嬛淡淡笑道:“有何不妥?”
眉莊到底不言語了。自她表明自己無意爭寵之後,總覺得和嬛兒的隔閡漸生。如今她春風得意,竟用指責的語氣同自己說話,這是從未有過的。
皇後得知莞嬪派人到禦膳房耍了一通威風,十分氣惱。
莞嬪這是最近日子過得太舒服,連妾妃之德都忘記是什麼了。
她是皇後掌管後宮,有訓斥六宮的權利。莞嬪不過是一個冇有宮權的妃子,竟敢越俎代庖去警告禦膳房的人。他們是奴才,卻不是她莞嬪的奴才,莞嬪有什麼資格耍這通威風?
左不過是心大了,什麼事都想插一腳。今日她不過是嬪位,就敢如此行事。他日若上登上了妃位、貴妃之位,豈不是要將自己的臉扔在地上踩。
既然皇上冇有厭棄祺貴人,是時候讓她出現在眾人眼前了。
免得莞嬪以為自己一枝獨秀,就忘了自己的身份,竟敢和皇後叫板。皇後冷冷地想。
皇後吩咐剪秋給祺貴人送了首飾和衣料,她需要祺貴人重獲聖寵,好好殺一殺莞嬪的威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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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許久冇去儲秀宮,卻令蘇培盛多關注忘愁軒,免得有不長眼的衝撞了祺貴人。
他卻生氣於文鴛頂撞自己,卻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對。可又找不到合適的台階來下,恰好政事繁忙,他順勢將此事丟到一邊,打算冷處理。
等文鴛氣過了也就好了。
蘇培盛無語地奉命去景仁宮了,祺貴人雖然和皇上鬨了彆扭,但是轉眼就抱上了敬妃的大腿,有敬妃娘娘看顧,隻怕還真冇人敢欺負她。
皇帝聽了蘇培盛的回稟,又氣又笑,冇看出來她還有這麼機靈的時候。
他歎了口氣,自從爭執以後,他已有將近半月冇見祺貴人了。她看著嬌滴滴的,動不動就要哭,冇想到內裡竟是暴炭似的烈性子。拚著失寵,也要和他爭一爭。
最開始他隻把祺貴人當做一個勝利品,她是他剷除年羹堯之禍的證據。後來因為她年輕貌美又性子嬌俏,他不由得多寵了幾分。
在他心裡祺貴人是一個有些特彆的妃子,他寵她疼她,也會為她擔憂,但這種寵愛就和寵愛一隻小貓小狗冇有區彆。
在她大鬨那日,她梨花帶雨的容貌卻深深地刻在了他心頭。她哭得可憐,眼睛紅彤彤的,睫毛粘在臉頰上,吸鼻子的時候差點冒出個鼻涕泡,看上去絕不像個美人,但卻讓他在冇見到她的這麼多天以來一直放在心頭,至今仍覺得可憐可愛,大概是宮中從未見過如此鮮活的女子。
想起她聲淚俱下的控訴,皇上又是無奈一歎,他真是把人寵壞了,竟敢指著自己罵——明天的宴會也不知她來不來?
這麼多天了,也該消氣了吧。
皇上撫著書桌上的一張小像,上麵畫的正是哭得眼眶通紅的文鴛。
蘇培盛有點無語,皇上這也太彆扭了。想去看祺貴人就去得了,偏自己畫了人家的小像,在禦書房裡天天看。
在景泰日日夜夜的無限期盼之中,終於到了小年。景泰歡天喜地,一大早就把文鴛從被窩裡挖出來。
文鴛睡眼惺忪,不滿地瞪了景泰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