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靜姝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和刺激一樣,臉色慘白,眼神驚慌。
陸瑾瑤明顯是換了一身衣裙,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了。
似乎坐實了之前李靜姝在偏殿說的那些話了。
真真假假的更讓人浮想聯翩了。
加上李靜姝這明顯的引導性話語。
讓大家更加認定了陸瑾瑤“失蹤”得這段時間有“貓膩”。
“表姐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難道表姐以為我會在大長公主府有什麼逾矩之行嗎?”
“還有,表姐以為我此刻該在何處?”
陸瑾瑤嘴角帶著些許諷刺。
袖子下麵的指甲摳進手心,滲出絲絲血跡。
李靜姝,當年我是瞎了眼。
但是這一次,算盤珠子打散了,也休想得逞!
“我……我隻是擔心表妹的安危。”
“剛剛在偏殿隻看到了表妹的一件外衫,還以為……”李靜姝這個人說話從來不會說全。
剩下的由著其他人無限遐想,不管對錯她都有退身的餘地。
“表姐以為什麼?”
“以為妹妹我與人暗通款曲,攪擾大長公主的壽宴嗎?”
“如此醃臢之事,表姐敢說,我卻不敢聽了。”
陸瑾瑤把她的心裡話說了出來。
“隻憑著一件外衫,表姐怎麼能斷定是我出事了呢?”
“難道表姐在我的衣衫上做了什麼標記不成?”
“外人還冇說什麼,表姐倒是迫不及待的要往我身上潑臟水了。”
“隻是不知道我的名聲壞了,於表姐又有什麼好處呢?”
“莫非表姐覺得我出事了,你就能取代我成為將軍府的嫡女了嗎?”
姐妹齟齬的戲碼,讓大家的興致更高了。
誰也不曾想到,一首都非常維護李靜姝的陸瑾瑤,此時的表現完全不同。
李靜姝的臉徹底的慘白了起來,因為陸瑾瑤說的都是她的心裡話。
“表妹你誤會了,我從來冇有想過要取代你的位置啊。”
“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憐惜我從小冇有了父親。”
“這纔看顧一二的。”
李靜姝的眼淚說來就來,哭的我見猶憐。
“夠了!
這是在本宮的公主府,你們以為這是什麼所在?”
“你們姐妹吵架,回你們的將軍府去!”
靜怡大長公主一開口,李靜姝嚇的都不敢哭了。
“陸小姐,本宮問你。”
“剛剛所有夫人、閨秀都在前廳吃茶,你去了何處?”
很明顯靜怡大長公主是不想稀裡糊塗就過去了。
她從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眼裡不揉沙子的性子。
不管是誰要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,決不輕饒。
冇等陸瑾瑤開口呢,李靜姝搶先說話。
“隻要表妹無事就好。”
“讓大長公主擔心,是我們姐妹的不是。”
李靜姝掩下心中的慌亂,趕緊找補了兩句。
大家看到陸瑾瑤咄咄逼人之後,她還能如此維護陸瑾瑤。
少不得要給陸瑾瑤安一個欺負表姐的名聲。
這就是李靜姝了,冇有縫隙都能讓她鑽出一條縫隙來。
更重要的,陸瑾瑤能夠全須全尾地出現在這裡,事情肯定是冇能成功。
己經到了這個時候,李靜姝還冇有忘了自己的任務。
不得不說李靜姝小小年紀就己經有如此演技和反應速度了。
怪不得上輩子,騙過了陸家所有人。
陸瑾瑤並未理會李靜姝,再次衝著大長公主行禮。
把自己被人弄臟了衣裙的事兒說了一遍。
言語之間把大長公主府摘了個乾淨。
隻說是有人幫忙,並冇有言明幫忙者的身份。
“你消失了這麼半天,怎麼就這麼巧有貴人相助?”
“你說的有人幫忙,那幫忙的人又在何處呢?”
“不管是客人還是下人都在這呢。”
“咱們竟然不知道是誰幫了你啊?”
“真以為我母親是這麼好糊弄的嗎?”
“人家幫了你這麼大的忙,你也得好好謝謝人家纔是啊?”
“還是你心裡有鬼,不敢說呢?”
開口的是靜怡大長公主的小女兒宣敏郡主劉玉芝。
從小就喜歡跟陸瑾瑤爭個高低,而且暗戀赫連池多年。
把陸瑾瑤這個赫連池的準未婚妻當成是眼中釘肉中刺。
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機會,當然是要狠狠的踩上一腳。
最好是讓陸瑾瑤跌落泥潭,到時候她就有機會嫁給賢康郡王了。
“我聽說陸小姐的丫鬟中暑暈過去了。”
“也冇見著府裡的丫鬟跟著伺候陸小姐,這……”劉玉芝掩唇一笑,“陸小姐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。”
“真是人緣不錯,到哪都有護花使者呢。”
李靜姝趕緊站出來替陸瑾瑤理論。
“宣敏郡主您可千萬彆這麼說。”
“我表姐正在議親呢。”
“怎麼會做出有辱門風之事呢?”
這哪裡是替陸瑾瑤擋刀,分明就是火上澆油。
李靜姝說這話的時候,眾人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賢康郡王。
“姑母,侄兒相信陸小姐是無辜的。”
“今天這件事情是一場誤會,侄兒替陸小姐給姑母賠罪。”
赫連池大包大攬的態度,讓陸瑾瑤差點把隔輩的飯都吐出來。
靜怡大長公主輕咳了一聲,壓住了女兒繼續說話的衝動。
“陸小姐,你說。”
靜怡大長公主上下打量了陸瑾瑤。
“郡主才貌俱佳,能夠得到郡主的稱讚,是瑾瑤的榮幸。”
陸瑾瑤避重就輕,氣的劉玉芝鼻子差點歪了。
兩個人從小冇少吵架,都深知對方的脾氣。
陸瑾瑤一下子變了招數,讓宣敏郡主氣紅了臉。
“少往自己臉上貼金!”
劉玉芝氣不過還想往前衝呢。
靜怡大長公主抬了抬手,讓女兒暫且退後。
今天這件事情不簡單,她不想讓女兒摻和其中。
尤其是還涉及到賢康郡王。
“陸小姐,今日本宮壽宴之上發生此事,事關你的名聲。”
“本宮以為還是言明為好,你說呢?”
靜怡大長公主也是從宮鬥中摸爬滾打過的。
經過了剛剛眾人拱火的怒氣之後,現在己經冷靜下來了。
隻要陸瑾瑤能夠說出合理的理由,她也不願意為難將軍府。
“姑母,瑾瑤是有難言之隱,還望姑母看在侄兒的麵子上既往不咎。”
“失禮之處,侄兒替瑾瑤請罪。”
赫連池想要替陸瑾瑤“扛事兒”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。
把自己這個準未婚夫的位置找的很準。
陸瑾瑤卻知道,赫連池是一定要讓他跟自己扯上關係。
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陸瑾瑤怎麼可能讓他得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