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新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,見夏塵說這句話的時候,明顯毫無懼色,完全就是隨口敷衍。
臉色一青,想要發脾氣,可他又想到,夏家乃武安郡本土第一富商之家,對武安郡影響極大,雖然目前被京城來的四海商會不斷壓榨生存空間,隱隱有落敗之勢,但不管怎麼說,夏家目前還是一頭龐然大物。
他雖不懼,不過如若欺壓夏塵太狠,難免會有很多麻煩。
想到這裡,他冷哼一聲,說道:“夏塵,璐兒,跟我來書房。”
說罷,他也不管眾人,邁步朝著書房走去。
趙蓉璐見狀,頓時得意的看了一眼夏塵,冷笑道:“夏塵,如今我父王來了,我看你還敢不敢放肆!”
夏塵懶得理她,麵無表情的跟了上去。
......
書房內。
武安王趙新坐在上首,夏塵和趙蓉璐分彆站在下首兩邊。
趙新率先看向趙蓉璐,目光閃爍,開口問道:
“璐兒,你先說說吧,你倆本是夫妻,為何會刀兵相向?”
趙蓉璐聞言頓時一喜,哪裡還不明白,父親之所以先問自己,便是給自己機會,讓自己先發製人,可以隨意誣陷夏塵!
於是,她連忙眨了眨眼睛,隨即捂著胸口,一臉痛心說道:
“爹,這夏塵今日有些不舒服,我本好心在一旁照顧他,結果在我千辛萬苦的照顧下,他終於好了一點醒了過來,誰知道他醒過來之後,你知道怎麼著?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不僅出言羞辱我,還要我滾!再後來,他更是肆意殺掉那窮秀才西門吹壁,我一怒之下,方纔和他動起手來!”
頓了頓,趙蓉璐眼睛一紅,手指指著夏塵,顫顫巍巍喊道:“爹,我們一片好心待他,結果就養出了這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過河拆橋的東西,當真是蒼天無眼啊!”
這段話被趙蓉璐說的如泣如訴,猶如杜鵑啼血,令人聞之傷心,聽之落淚。
好似在她話裡,夏塵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罪人。
趙新聞言,臉色頓時一沉,看向夏塵喝道:
“大郎,當真是如此?”
夏塵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,不由被氣笑了。
這特孃的放在上一世,這兩人就是個戲精啊!
搖了搖頭,夏塵麵無表情的看向趙蓉璐,開口回道:
“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。”
話音一落,趙蓉璐先是一愣,隨即臉色漲的通紅。
她想過很多夏塵的反應,要麼不承認,要麼臉紅脖子粗的反駁,但她冇想到,夏塵竟然會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!
在她想象中,男人嘛,肯定都好麵子的,碰到這種醜事,誰會說出來?
誰會說大實話?
坐在上首的趙新,聞言臉色也是一變,這種事情,心裡知道是一回事,可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他目光陰沉的看向夏塵,說道:“大郎,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啊。”
趙蓉璐見狀,眼珠一轉,也是咬著牙齒大聲反駁:
“我冇有,你瞎說,彆胡說八道!
然而,夏塵眼睛微閉,置若罔聞,仍舊回道:“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。”
“你......!”
趙蓉璐氣極,剛想要張開嘴想要怒罵出聲,但似又想到了什麼,深吸一口氣,隨即強行擠出一抹強笑說道:
“夏塵,你誤會了,我和西門吹壁隻是彼此有點欣賞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。”
“夏塵,你有種再汙衊我一句?”趙蓉璐有點忍不了!
“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。”
“啊!我要殺了你!”趙蓉璐貝齒緊咬,美眸含煞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。”
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趙蓉璐差點氣的吐出口老血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。”
趙蓉璐:“......”
嘭!
就在這時,趙新猛地一拍桌子,喝道:“夠了!夏塵,你這樣辱我女兒,是何意思?”
趙蓉璐也是藉機連忙附和,喝道:“夏塵,你還有完冇完了?”
夏塵低下頭,沉默片刻。
就在兩人心頭微鬆,以為夏塵被震住了的時候,一個比起之前小了很多的聲音,再度響起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偷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