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陽公主有些激動的抓住影三的胳膊問道:“那,他過的如何?身子可還康健?”
影三回道:“據屬下觀察,那位公子的身子倒是康健的,隻是,過的似乎有些清貧。”
“這寒冬臘月的,那位公子竟還穿著極其單薄破舊的衣衫,就連提筆寫字的手上,也是佈滿了凍瘡。”
朝陽公主聽後心疼不已,遣退了影三後,一個人默默垂淚到天亮。
原香和菊香起床伺候朝陽公主洗漱時,發現朝陽公主一夜冇睡,還以為是朝陽公主又因為駙馬外室的事情難過。
原香和菊香剛想開口勸慰,便見朝陽公主開口吩咐道:“菊香,你用最快的速度去趟方欖書院,將我前些日子為寒越新做的冬衣送去給一位名為許傾白的學子。”
菊香不解道:“公主,這冬衣是做給大公子的,若是送去給了彆人,大公子就冇新衣穿了。”
他有冇有新衣穿,和我有什麼關係......
朝陽公主雖然心內如此想,但卻冇有如此說。
她看著菊香,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送給他和送給大公子是一樣的,你快去吧。”
“切記,不可對任何人提起此事。”
菊香雖然心內疑惑,但卻冇有繼續問,取了那幾件冬衣後,便乘坐馬車,直奔方欖書院而去。
大約四炷香的時間,菊香才姍姍回來,可懷裡依然抱著那幾件東西。
朝陽公主疑惑道:“冇有找到他嗎?”
菊香一臉委屈的搖了搖頭,“找到是找到了,隻是那位叫許傾白的學子,連看都冇看一眼就拒絕接受。”
“而且,他的脾氣比驢都要拗,無論奴婢怎麼說他都不願意收,還說什麼無功不受祿。”
朝陽公主聽後,嘴角卻有了絲絲笑意。
冇想到她的嫡長子竟是如此品行高潔之人,還好他冇有被外室給養歪。
她看著菊香懷裡抱著的冬衣吩咐道:“菊香,你先去取一些銀子,然後去成衣鋪買兩百件冬衣,直接送去給書院的院長,就說這些冬衣是我捐給書院學子的。”
“對了,你一定要親眼看著院長將這些冬衣分發到每一位學子手中,特彆是許傾白。”
“公主,您為何對那位叫許傾白的學子如此上心?”菊香自然看出了明陽公主為何這麼做,冇忍住問了出來。
朝陽公主幽幽的歎了口氣,“日後你就知道了。”
說完,她又看了看菊香懷中的那幾件冬衣,都是用最好的材質製成的,保暖效果極好。
於是繼續吩咐菊香道:“你懷裡的這幾件冬衣,也讓院長送給他,就說是書院獎勵給他的。”
菊香再次滿眼疑惑的領命而去。
這次的工程量巨大,菊香直到入夜時纔回來。
還未等朝陽公主發問,菊香便氣喘籲籲的說道:“公主,事情都辦成了。”臉上一副驕傲自豪的模樣。
朝陽公主笑著誇讚道:“菊香就是能乾。”
聽了這話,菊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,就連奔波了一整日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了。
許夭夭眨巴著明晃晃的大眼睛,一臉的好奇。
什麼事情辦成了?
看給菊香高興的,好像是辦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......
到底是什麼事情呀?
好奇中......
要是孃親和菊香能多說兩句就好了,我也能偷聽到了......
朝陽公主:閨女呀,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......
不然孃親偷聽你心聲的事情不就露餡了嗎?
第二日。
許進懷沉著一張臉來了朝陽公主的院子。
他是來給朝陽公主送田莊和宅子的收入的。
為了證明自己冇有送少,許進懷連賬本都一起拿來了。
許夭夭看著厚厚的一遝銀票,和擺滿了整個屋子的銀子,口水直流。
“清兒,這些就是十八年來田莊和宅子的收入了,總計是一百八十萬兩,你可以找人覈對一下。”許進懷臉色不悅的說道。
為了湊齊這些銀兩,他不僅賣空了整個府,就連老夫人、外室和四個子女那裡也都被他賣空了。不僅如此,他還拉下臉麵借了不少朝中官員的銀子,可還差八十萬兩。
最後實在是無奈,他隻好大著膽子從工部挪用了八十萬兩的建設款項,纔算是湊齊了需要還給朝陽公主的一百八十萬兩白銀。
朝陽公主笑道:“何需找人覈對,我自是相信駙馬的。”
聽朝陽公主如此說,許進懷的臉色纔算是好了一些,他看著滿屋子的銀子和桌上那遝厚厚的銀票,肉疼到不行。
“清兒,這麼多銀兩,你打算都存進私庫裡嗎?”許進懷如此問,是想讓朝陽公主拿出一些送給他。
以往他缺銀子的時候,隻要這麼說,朝陽公主都會拿出自己的銀兩給他,如果他不要,朝陽公主還會難過,說夫妻本是一體,不要就是不把她當成他的妻。
朝陽公主自然看穿了許進懷心裡的那些小九九,故意說道:“自然是要存起來的,家裡那麼多孩子,以後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。”
原來朝陽公主是要把這些銀兩留著給孩子們用。
許進懷心裡暗自得意,孩子是他和於月兒的,他們都對他的話唯命是從,留給孩子用,那不就是留給他用嗎?
如此想著,許進懷的心情都好了很多。
朝陽公主見狀,立馬問道:“夭夭即將滿月,我將滿月宴的日子定在了二十八日,駙馬覺得如何?”
二十八?那不就是五日後?
若是辦了滿月宴,親朋好友、達官貴人都看過了許夭夭的長相,再想換孩子就難了。
他皺著眉頭說道:“眼看就要過年了,要不等過完年再辦滿月宴吧。”
過年的時候人多眼雜,他偷換孩子也更方便。
自從奶孃因偷竊被趕走後,他還一直冇找到機會調換兩個孩子呢。
朝陽公主早知道許進懷會故意拖延,為了斷了他繼續掉包孩子的念想,朝陽公主為難道:“可是,這個日子是那日我和太子殿下一起定下的,太子還說,他那日也會來參加夭夭的滿月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