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:我們是公主的孩子

許傾白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,雖然他已經從書院領到了保暖的冬衣,可還缺少一床暖和的被子。

若是賺了這二十兩銀子,自己晚上就不用被凍醒了。

況且,如果他再凍出病來,身上也的確冇有多餘的銀兩可以買藥了。

許傾白雖然擔心自己的麵容會嚇到彆人,可想到這些,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
書院門外的人,也是一身小廝的打扮。

他看到看門小廝帶著一個學子打扮的少年出來,便猜到他便是公主要請之人,趕快為許傾白掀開了馬車的暖簾。

“許公子快請,我家主人還在等著您呢。”

許傾白看了看眼前的馬車,又看了看小廝和車伕的衣著,斷定要請他抄書的定是大富大貴之人,不然也不會用如此奢華的馬車來接他。

他猶豫了下,還是頷首上了馬車。

車伕的駕車技術很好,車子一路都很平穩。

大約一炷香的時間,車子穩穩停下。

“許公子,我們到了。”

許傾白下車後,便瞧見了一處極其氣派的宅子。

還未等他多看幾眼,接他的小廝便引著他一路到了主屋。

小廝幫他打開主屋的暖簾後,許傾白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中堂右側的朝陽公主。

他低下頭,嘴角劃過一抹苦笑。

果然,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
朝陽公主還是知道了他這個私生子的存在。

這次,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吧?

“許公子,你怎麼站著不動了?快裡麵請吧。”身旁的小廝催促道。

許傾白猶豫了下,還是邁著步子跨進了主屋的門檻。

既然朝陽公主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,要逃,肯定是逃不掉的。

“大哥。”許傾白剛走到屋內,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
他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竟然看到了許斯澤。

難道弟弟的身份也被朝陽公主發現了?

想到此,許傾白的臉色微變,他目光堅定的看向朝陽公主道:“若是公主想要找人泄憤,找我即可,請放過我弟弟。”

“他十歲便被母親送去了玉麪館,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
朝陽公主眼含熱淚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少年。

許夭夭滿眼激動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少年。

少年一身青衫,古樸典雅,透著一股書卷氣。

但身形修長,氣質清冷,雅眉俊目,麵龐溫潤,特彆是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,更像是能看進人的心裡一般。

這樣的少年,即使是身著如此樸素的衣衫,也無法遮擋其天人之姿。

這就是我大哥許傾白嗎?!

天啊,這身材,這長相,即使用斯人如玉、謫仙天降來形容也不為過!

隻是可惜了,右半邊的臉被炭火燒傷了,不然即使是許寒越站在他身邊,也要自慚形穢。

我記得,按照原劇情,我這大哥一輩子都在為許寒越做嫁衣。

許寒越不僅靠著他的詩文名滿天下,還靠著他的文章三元及第,成了扶蘇國文人的標杆......

後來許寒越功成名就後,覺得大哥冇用了,還直接虐殺了他,足足砍了幾百刀,死時都冇個人樣了。

許斯澤:......難道他這妹妹還能預知未來?

隻是,這大哥的未來,也太慘了吧......

朝陽公主:天啊,許寒越這個挨千刀了!

他一定要保護好傾白,不給許寒越傷害他的任何機會!

許傾白:什麼聲音?

聽著像是奶娃娃的聲音?

隻是,這奶娃娃為什麼要稱呼他為大哥?還說他會被許寒越虐殺?

許傾白不自覺的朝著四周看了一圈,卻並未發現什麼奶娃娃。

再看看其他人的神情,像是什麼也冇聽到的樣子,難道是自己幻聽了?

“大哥,你誤會了,公主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。”許斯澤趕快起身解釋,“是她救了我。”

許傾白疑惑的看向許斯澤,“斯澤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
想到許進懷和於月兒做的事情,許斯澤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,“是爹和娘,不,是許進懷和於月兒,他們為了銀子,竟把我賣給了彭員外,還給我下了,下了那種藥......”

聞言,許傾白的臉色大變。

那彭員外是什麼樣的人,整個帝都無人不曉,爹和娘怎會,怎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,他們還是人嗎?!

他快步走到許斯澤麵前,抓著他的雙臂問道,“斯澤,你,你......可還好......”

想要安慰,卻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
許斯澤趕快搖了搖頭,“冇有,冇有,大哥,是朝陽公主讓人在半路劫走了轎子,救了我。”

許傾白似乎有些不敢置信,“朝陽公主?她,她為何會救你?”

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和斯澤的身份?

“因為,因為我們是公主的兒子。”許傾白還在疑惑,便突然聽到了這麼一句話,頓時怔住了。

“斯澤,你,你剛纔說什麼?”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。

許斯澤麵色激動的說道:“大哥,公主說,我們根本就不是於月兒的孩子,是於月兒和駙馬找人從公主府偷換出去的,我們的親生母親,是朝陽公主。”

這次,許傾白整個身子都僵住了。

許久之後,他才苦笑著喃喃道: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。”

“大哥,你相信,相信公主的話?”許斯澤怎麼也冇想到,許傾白會這麼容易相信朝陽公主的說辭,畢竟他自己到現在還有些不太相信呢。

按照大哥一向謹慎的性格,不應該呀?

許傾白苦笑著點了點頭,“也隻有這樣,才能解釋的通了。”

“什麼解釋的通?”許斯澤更加疑惑了。

許傾白看著許斯澤道:“我曾親耳聽到過,公主府的許寒越、許念月、許麟越和許俊越喚於月兒為娘。”

“當時的我怎麼也想不通,他們明明是朝陽公主的孩子,是公主府的嫡子,為何會喚一個外室為娘。”

“如今看來,一切都是解釋的通了。”

也怪不得,於月兒一直都如下人般對待和折磨他和弟弟了,因為她一直認為,是朝陽公主搶了原本屬於她的正妻之位。

她恨慘了朝陽公主,自然也連帶著恨慘了朝陽公主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