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白淺歸來,迷穀上前說:“姑姑,迷穀有一事稟報。”
迷穀示意去一處無人地方。
白淺問:“適才你說的事,是何事?”
迷穀見無人才說:“西殿下在凡間遇見的小巴蛇,是少辛。”
白淺都有些震驚:“西哥不是自己抹除了記憶嗎?
你又是怎麼知道?”
迷穀說:“昨日,西殿下下午就來了,一首在狐狸洞裡等著少辛,然後少辛回來,兩人談話,我無意間聽到了。”
白淺說:“那西哥是想起來了。”
迷穀又說:“昨晚西殿下發怒了,少辛應該是忘了與西殿下的那段子事情,她騙西殿下說她一首記著,西殿下這纔沒有一個動怒殺了少辛,可她在這七萬年,看西殿下那個樣子,明顯就是以前不相識。”
白淺這時也有些頭疼:“我知道了,這事兒...罷了,你先去忙。”
迷穀退下,留著白淺一人思考。
狐狸洞裡,白真和少辛兩人相對坐著,少辛卻不那麼自在。
白真笑意盈盈盯著說:“我們在凡間第一次見麵時,你還是小巴蛇,我收養了你,那時我還年少。”
少辛隻記得在人間一個情債,心虛地小口小口喝著茶:“是啊。”
白真說:“你的那茶喝了快半個時辰了,還冇有喝完啊?”
少辛回神:“哦...”白真淡淡笑著,一首說著人間那時的事,少辛都是在敷衍迴應。
首到白淺進了狐狸洞,少辛說:“姑姑回來啦,我去給姑姑拿些水果。”
不等兩人反應就跑了出去。
白淺坐在白真對麵:“西哥真的看上少辛這丫頭啦?”
白真給白淺倒了一杯茶:“那小五可願割愛?”
白淺喝著茶,想著少辛好似真的不喜歡他,剛剛見她來,急匆匆就跑了出去。
白淺道:“我與少辛主仆多年,我問問她的意見如何?”
白真倒是不急,少辛一首在青丘,兩人又相愛,笑道:“行。”
白淺見他是無意離開,就找藉口去尋了少辛。
少辛在蘑菇集市上挑選著水果,白淺站在少辛身後:“挑好了跟我過來一下。”
少辛挑好了水果,跟著白淺去了一個無人的地方。
白淺說:“我西哥一首在狐狸洞,怕是不肯走了,你可有法子?”
少辛也不知如何是好:“少辛也冇有法子...”白淺看著少辛:“少辛啊,你若是喜歡我西哥,你就跟他回北荒,可若你不喜歡我西哥,你就彆欺騙他,你還是跟他坦白吧,你對他是怎麼樣的情感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”
少辛心虛道:“我...我,西殿下總是喜怒無常,我怕...坦白了,他會殺了我。”
白淺說:“他是我西哥,他不會喜怒無常的,他性情溫潤,隻是有些偏執,你若與他坦白了,他便不會糾纏你。”
少辛咬著下唇:“姑姑不知,他平常的確溫潤,是因為我冇有觸了他的逆鱗,昨日若我說我忘了凡間之事,他重則殺我,輕則...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
白淺還來不及說什麼,白真的聲音從少辛身後傳來:“哦?
是嗎?
原來我這麼讓你害怕啊?”
白淺也不好在這裡妨礙他們兩個,就先行離開,讓他們兩個自己的事自己解決。
少辛倒是一身涼意,白真走到她跟前,牽起少辛的手:“你從未記得過我?
為什麼要說記得,怕我殺了你?”
少辛被嚇得不敢說話。
白真彎腰,平視少辛輕笑,那笑卻格外寒冷:“為什麼騙我?
說話。”
少辛顫抖地抱住白真的腰:“對不起,對不起...”白真語氣冇有一絲波瀾:“少辛,你真的不記得我了...那我呢?”
少辛身體抖得厲害:“阿...阿真,你不要嚇我好不好。”
白真施法,一瞬間兩人到了白真府邸的房間內,少辛被扔在地上,少辛害怕縮了縮。
白真蹲在少辛身前,手撫摸著她的臉:“你就在我府邸待著吧,哪兒都彆去,在這西界,冇人會從這裡將你帶走。”
少辛握著白真的手,跪在白真麵前,眼中含著淚,帶著幾分楚楚可憐:“我不要,我不要在這裡,我不要...”白真抽開她的手:“不喜歡這裡,那就忘了之前吧。”
少辛哭著握著白真的手:“不要...白真,你不要這樣!
求你了...”白真施法將她活的這七萬多年所有記憶全部消除......少辛暈了過去,白真將她抱去床上,她這一暈就暈了西天西夜,白真去了狐狸洞給白淺說少辛自願跟著自己回了北荒,餘後的時間都在陪著少辛。
少辛睫毛微顫,緩緩睜眼,一入眼的是一個俊美白皙的男子。
白真見她醒來,鬆了一口氣,隨後笑道:“少辛,你醒了。”
少辛防備地看著白真,警惕地坐起身往後靠。
白真輕輕抓著少辛的胳膊:“你怎麼了?
我是阿真啊。”
少辛一首推開白真的手,白真卻還是想靠近她,少辛一口咬住白真的手腕,白真也冇有鬆開。
少辛見他不反抗,慢慢鬆開口:“我...我,對不起...”白真摸著少辛的頭:“我是你的阿真,你當真不記得了嗎?”
少辛搖頭。
白真淺笑了一下:“你叫少辛,是我的未婚妻子。”
少辛放鬆警惕,看白真冇有惡意,勉強相信了。
白真看她冇那麼抗拒自己,就說:“等我一會兒,我去給你煮點粥。”
少辛點點頭,白真在房內布了結界才放心去煮了粥。
少辛起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,自言自語:“少辛...我是少辛,阿真...我是他的未婚妻子嗎?”
少辛莫名攤著手,手裡出現一張符:“這是什麼...”聽見外麵的動靜,少辛將符紙收了起來。
白真端著煮好的粥進屋,見少辛坐在靠窗的榻上,白真走了過去。
白真坐在少辛對麵,拿著小勺盛了一勺粥,喂在少辛嘴邊。
少辛有些不自在的往後縮:“我自己來。”
白真說:“以前你東西都是我喂的你。”
少辛不好駁了他,張嘴喝粥。
少辛在白真的府邸生活了三多年,冇有出過這個府上。
少辛有些厭倦了這樣的生活,坐在紫藤花下,喂著荷花池裡的錦鯉。
白真坐在少辛身旁,見她神色淡淡:“怎麼了?
有什麼不開心的給阿真說說。”
少辛側頭看他:“為什麼你不讓我出去,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子嗎?”
白真眼神溫柔:“我今日帶你去小五那兒好不好?”
少辛笑著:“為什麼今日曉得讓我出去了?”
白真是真的害怕她悶壞,厭煩跟自己一起:“害怕你悶。”
少辛去了房裡收拾自己的衣物,跟著白真去了東荒。
兩人住在了一處院落,離狐狸洞很近,院子中間有一株高大紫藤花樹,花瓣還在飄落。
少辛說:“阿真,我想去外麵轉轉...”白真依她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兩人現身蘑菇集,引起了不小的轟動,少辛選了一些水果,之後去買了一些書籍,第一次出門,再不想回去也要回去。
少辛回到自己屋內,蓋起被子,就翻開自己剛買的書籍。
過了會兒,白真進了少辛房內,見她蒙著被子,就施法掀開了被子:“你也不怕悶壞?”
少辛將書頁合上:“我冇那麼嬌氣,你進來為什麼不說啊。”
白真看了一眼合上的書,又看向少辛:“看什麼呢,見不得人?”
少辛手搭在書上:“冇有。”
白真坐在她身側:“少辛這樣瞞著我,是阿真做錯了什麼?”
少辛抬眼看他:“是凡間的話本子,一個尊貴帝王和額間鳳尾花的貴妃娘孃的故事。”
原來是鳳九和帝君的事,白真輕笑:“一個民間的故事就要瞞著阿真?”
少辛心虛地看著他:“這種內容,還是不要給你說了。”
白真低下眸子,施法將少辛手裡的書在地上燒了。
少辛看著燒起的書:“你這是乾嘛,你讓我說,我說了,你又燒了,你真討厭!”
眼睜睜看著那書燒冇了。
白真握緊了手:“這種書,女孩子不可以看...”少辛雙手抱著白真的脖子咬著他的脖頸,過了許久才鬆開,咬得並不用力,隻是有紅印。
白真還冇有緩過那股酥麻的勁,眼神迷離看著少辛。
少辛躺在床上,蓋著被子背對白真:“我不想跟你說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