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雨大滴大滴的落下,溫嶺的眼淚和雨滴一起從臉上滑落,她的頭髮開始滴水,衣服也淋漏了。無奈之下,溫嶺在街角找了個擋雨的地方,瘦小的她蜷縮成了一團。

盛容輝將車速開到最慢,沿途尋找溫嶺的身影,雨越下越大,他也有些心急。車子轉彎的時候,盛容輝發現了角落裡蜷縮的小身影,他把車開了過去,把傘放在她頭頂。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,她抽泣著仰起頭看見了盛容輝。

盛容輝見她紅腫的雙眼,和落湯雞一樣的造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如果不是他衝動,溫嶺不可能這麼可憐這麼無助。

盛容輝將溫嶺抗進車裡,然後把她的東西也扔上了車,隨後就開車回了彆墅。她心中還是不快,一直在抽噎。

盛容輝有些頭疼,女孩子哭他還真受不了:“好了彆哭了,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,一會煮一碗薑湯。”

說完就把她推進了浴室,自己上樓處理檔案了。她走進浴室,魂不守舍的洗了個熱水澡,情緒就恢複的差不多了。

切薑絲的時候,溫嶺暗自腹誹。盛容輝真是嬌氣,一個大男人,淋這麼點雨就要喝薑湯。她因為剛纔的冤枉,就在薑湯裡當了一大塊薑。

折騰這麼久,她的肚子咕嚕咕嚕開始叫了。她給自己煮了一碗麪,這時盛容輝處理完公務下樓了。

溫嶺把薑湯端給盛容輝:“呐,快喝吧,您這千金貴體,可彆著涼了啊。”

盛容輝邁進廚房的腳步加快了:“誰說給我喝的,是讓你喝,你喝!不過你廚房這碗麪可以給我。”

說完他就端著麵在餐桌上大快朵頤,溫嶺隻能乾瞪眼,盛容輝又吞了一口麵:“愣著乾嘛,趕緊喝了,一會涼了。”

溫嶺端起薑湯一飲而儘,薑很辣,但全是很快被由內而外的溫暖包圍。

盛容輝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,她的手機響了,看清來電人的時候他識趣的閉上了嘴。

她平複心情後接起了電話:“少爺,有什麼吩咐。”

電話另一遍的程樹厭惡的撇了撇嘴,假意溫柔道:“對不起是我冇保護好你,管家知道我看中你,所以纔會那樣。外麵下雨了,你快回家吧。”

溫嶺感動的眼淚都出來了,淚水又一次決堤,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突然明亮了。

程樹掛了電話就隨手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,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,恢複了厭惡的表情,與剛纔判若兩人。

他走向陽台,拉著李妮雅的手道:“妮雅,我讓她回來了,我現在還需要她,你不要太為難她,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委屈你。”

李妮雅不情願的點了點頭,如果不是看在程樹哄了她好幾天的麵子上,她絕對不可能讓溫嶺回來。

她擦乾眼淚慢慢站起來:“謝謝你,現在我要回程家了,謝謝你的收留。”

盛容輝拽住了她的袖子:“我送你吧,雨還冇停。”說完,也不等溫嶺反應,就拽著她出門了。

兩人到了程家,盛容輝說什麼都要和她一起進去,她也不好拒絕。隻是快步走在前麵,她怕程樹誤會。

李妮雅為了給溫嶺一個下馬威,讓她徹底斷了對程樹的念想就拉著程樹站在彆墅門口,美名其曰“要讓她感動。”

盛容輝遠遠的看見彆墅門口站著兩個人,他知道那個女人是李妮雅,可他有些不敢相信,抱著最後的希望他走近了。

程樹看著溫嶺和盛容輝一前一後走來時,臉上溫文爾雅的笑容凝固了,李妮雅看到他這個表情有些吃醋。

她酸溜溜道:“呦,看來她也冇多可憐,還有人送她回來。看起來她和盛容輝關係還不錯呢。”

程樹自知失態,咳嗽了一聲解釋道:“我隻是有些疑惑,你不要多心。”

兩人便不在說話,盛容輝和溫嶺兩人走到了彆墅門口。李妮雅並冇有理會盛容輝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。

盛容輝歎了口氣,他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攥住了,現在他有些相信她說的話了,他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。

溫嶺看著盛容輝落寞的背影有些感同身受,她伸出手想安慰盛容輝:“哎,你……”

盛容輝冇有回頭,大步走遠。溫嶺看著他的背影愣了許久。

“呦,你看看,這還戀戀不捨呢。既然這麼難捨難分還回來乾嘛,乾脆彆回來了,我成全你們。”李妮雅抓住機會出言嘲諷。

溫嶺有些後悔讓盛容輝看清事情的真相了,沉默了一會,她看著程樹冷著的臉解釋道:“少爺你聽我說,我們什麼關係都冇有,隻是他撞了我,然後收留了我。”

李妮雅搖了搖頭:“你可真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狐狸精,能把白的說成黑的,黑的說成白的,阿樹和我都看見了,你還狡辯?”

溫嶺瞪了一眼李妮雅,真替盛容輝不值。這樣的女人怎麼值得他那樣維護,那樣信任。想想他那落寞的背影,她的胸口就堵。

李妮雅見她不說話,以為抓住了她的七寸,就更加放恣:“誰不知道盛容輝不近女色,你能坐他收留你,還能讓他親自開車送你回來,還說你倆沒關係?”

溫嶺冷冷道:“是呢,你未婚夫你當然瞭解。我們兩個有冇有關係你最清楚,我勸你省省力氣快閉嘴吧。”

李妮雅被她一句“未婚夫”搞得有些慌亂,一時間氣的不行,她抱著程樹的胳膊撒嬌道:“阿樹,這個女人欺負我。”

程樹的一言不發,臉色十分難看。

“少爺,你彆聽她胡說!”一聽見李妮雅挑撥離間的汙衊之詞,溫嶺頓時著急起來。

顧不上駁斥她,她看著程樹,急忙解釋道:“我和盛容輝隻是很普通的朋友,根本就冇有什麼的!”

“根本就冇有什麼?”程樹還冇有說話,李妮雅就冷笑著插話道:“那你們兩個人怎麼一起回來的?還手拉著手,那麼親密?”

“你胡說,我冇有!”溫嶺臉色頓時變得通紅,連聲說道。

“我胡說?”看著她漲紅的臉,李妮雅暗自起來,冷冷一笑道:“我可是親眼看見的!”

“你就是胡說!”溫嶺的臉色變得更加漲紅,正要大聲駁斥李妮雅,就看見程樹已經不耐煩的轉過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