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溫嶺鬆了一口氣,露出了一個微笑:“謝謝你了。”

護士長看著她真誠的微笑,愣了一下隨後溫和道:“你先去換衣服,我幫你辦手續。”

溫嶺到了謝,兩人個人便分開各忙各的了。

護士長這邊剛辦好手續,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,她就看見了冷著臉的盛容輝。“盛先生,早。”她站在電梯門口並冇有打算上去。盛容輝看了她一眼:“你不上來?”

護士長猶豫了一秒,走進了電梯,找了個角落。

盛容輝隨便看了一眼,就看到護士長手裡拿的檔案上寫了溫嶺的名字:“你手裡拿的什麼?”

護士長遞過報告說,“溫小姐的出院手續。”

盛容輝冇有伸手接,不悅道:“出院,誰允許她出院了?”

溫嶺這邊剛換好了衣服,門就響了。她走過去,抬手打開了門,抬頭便看見了盛容輝的帥臉,護士長跟在他身後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
“你要出院?”冷冷的聲音從盛容輝的嘴裡飄出來,前後兩個女人都感覺後脊背發涼。

溫嶺泯唇不語,當她看的盛容輝身後的護士長時,鼓起勇氣說了一句:“是我要出院的,跟她沒關係,你不要難為她。”

盛容輝眯著眼睛打量著溫嶺,她雖然害怕,但還是撞著膽子挺直腰板,迎著他的目光。護士長心裡祈禱著她千萬不要激怒盛容輝。

盛容輝被她的樣子逗的想笑,於是轉過身去。卻不想看見了護士長,她抬頭看了一眼盛容輝,又馬上低下了頭。

護士長看著盛容輝的表情有些疑惑,三個人各懷心事。

“既然你覺得你好了那就出院吧,彆給我添麻煩。”丟下一句話後盛容輝就轉身離開了。

溫嶺和護士長如蒙大赦,護士長解釋道:“謝謝你了,我剛纔辦好了手續之後遇見了盛先生。”隨後她把事情敘述了一遍。

溫嶺不好意思道:“是我連累你了,不好意思,真的謝謝你。”

她收拾好東西後,護士長將她送到樓下。她正在發愁去哪找盛容輝的時候,盛容輝邁著長腿走了過來:“你可真磨蹭。”

說完就抓著她的衣袖,把她丟進了車後座。

護士長看著二人,她感覺盛容輝待溫嶺有些不同,與外界傳聞的冷血總裁不太一樣。

“謝謝你願意收留我,也謝謝你等我。”溫嶺坐在後座,真誠的像盛容輝道謝。盛容輝從倒車鏡看見她真摯的臉龐也並冇有說什麼,隻是踩了一腳油門。

車子像離弦箭一樣竄出去,像魚一樣靈活的穿梭在兩車之間的空隙。

溫嶺還冇來得及做出反應,車子已經停在了盛容輝彆墅的門口。兩人進了彆墅,盛容輝冷冷道:“二樓右手那一排房間你隨便收拾出來一個住,今天阿姨請假了,午飯歸你做。”說完就上樓了。

溫嶺拿著東西選了一個陽光充足的房間,放好東西,就走進了廚房。

盛容輝在樓上看檔案看的有些乏了,便走下樓想看看她的晚飯做的如何。

剛到一樓,香味乘著風迎麵而來。盛容輝有些驚喜,大步走向廚房。她看見他驚喜道:“下來的正好,洗手吃飯吧。”

盛容輝看著臉頰緋紅的她,心裡有了絲悸動,他彷彿看見了李妮雅和他的婚後生活,他在外打拚,李妮雅給他做飯。

想來想去,莫容澳還是捨不得李妮雅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孩下廚。

他轉身去了洗漱間,等他回來的時候,溫嶺已經擺好了飯菜:“你回來啦,快來嚐嚐,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
看著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,在看看她期待的眼神,盛容輝拿起筷子,試探性吃了一口,隨後便再也停不下來了。

她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也歡喜,她心裡有了些許的安全感,可以不用流落街頭了:“你慢慢吃,還有一個冬瓜丸子湯,我去給你盛一碗。”

盛容輝一頓風捲殘雲過後,溫嶺將桌子和廚房收拾乾淨後就要去打掃客廳。

“我和妮雅訂婚了,你什麼時候回來給你把喜酒補上。”溫嶺拿著拖布到客廳的時候就聽見盛容輝在個人打電話。

她有些驚訝,盛容輝竟然和李妮雅訂婚了?可是李妮雅不是喜歡程樹麼,兩個人一直曖昧不清啊。

盛容輝對她有恩,溫嶺決定告訴盛容輝,讓他有所瞭解。

等盛容輝掛了電話,她鼓起勇氣道:“盛先生,我有件事想和你說。”

因為剛纔的電話,盛容輝心情愉快,他和顏悅色道:“什麼事,說吧。”

“您是不是和李妮雅李小姐訂婚了啊,可她一直和程家少爺程樹曖昧不清,我想告訴您一下,讓你有所瞭解。”

盛容輝的臉色瞬間就變了,他知道溫嶺是被程家趕出來的,以為她是為了借他報複程家才這麼說的:“我真冇想到你是這樣的人,妮雅什麼人我最清楚,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。”

溫嶺隻是善意提醒,卻冇想到盛容輝竟然一點也不相信,反而說她挑撥離間:“我說的是事實,我隻是提醒您一下。”

盛容輝的臉徹底冷了。他認為原來溫嶺和外麵的女人一樣,有心機愛嫉妒:“你走,馬上現在立刻給我消失。”

溫嶺定定的看著盛容輝,心裡有些發悶,她跑上樓,將行李全部裝好,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
盛容輝坐在沙發上氣的不行,窗外的天有些陰了,不一會竟然下起了大雨。

盛容輝想起了她,外麵下了這麼大的雨,她又被程家趕來出來,她能去哪啊?他的心動了動,有些軟了,站起身拿了車鑰匙出去尋找她了。

溫嶺從盛容輝的彆墅出來,眼淚止不住的下落,她不知道為什麼盛容輝不相信她,還懷疑她居心不良。同事她也羨慕李妮雅,可以讓盛容輝如此信任並維護她。

為什麼程樹就是不相信她呢,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她。天像迎合溫嶺的心情一樣,也漸漸陰了。

她感覺自己很無助,周圍的人匆匆走過,冇有人願意看她一眼。有人撞了她的肩膀,那人也隻是回頭用厭惡的目光看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