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個念頭剛剛落下的刹那!
範武就瞥見一道人影飛來。
那看起來略微有些肥碩的身影,不是那個金龍寺住持,還能是誰?
嘭!!!
在距離範武幾步開外的位置,金龍寺住持狠狠摔在地上,把地麵的幾塊青石板,都給砸裂了。
範武隱約還聽見骨裂的聲音。
“噗咳咳!
這鬼好大的力氣……特孃的,大意了,佛爺我鬥不過它。
咳嘶!真他孃的疼,今晚佛爺我不會折在這裡吧?”
金龍寺住持掙紮爬起來,身上的袈裟已經破損,嘴角帶著一絲鮮血,看起來格外的狼狽。
另一邊的陽乙子,也是慌忙應對巨型紙人的攻擊。
那巨大的紙人,竟然能分裂出一個個小紙人。
而且分裂出的小紙人,實力也不弱。
陽乙子好像很忌憚那些小紙人。
他並不想讓這些小紙人碰到他。
陽乙子一把符籙一把符籙的往外灑,口中更是唸唸有詞,語速驚人。
但大量使用符籙的後果,就是法力消耗極大。
範武已經看見,陽乙子的臉色,開始變得越來越蒼白。
這老道士握著桃木劍的手……
都在顫抖。
對比一下敵我雙方的屬性資訊,範武能猜出陽乙子和金龍寺住持,不一定是怨鬼和紙人的對手……
但他們落於下風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?
陽乙子那邊還在苦苦支撐,金龍寺住持這邊已經有些頂不住了,因為他剛爬起來,你那白衣怨鬼就再度襲來,好似想要置他於死地一般。
“唉……”
範武站起來了。
手中的北方黑馳袞角斷魔雄劍,在他起身的一刹那,已經脫鞘而出!
劍刃上那鋒銳的寒光極為奪目,騰騰殺氣開始向外蔓延。
他一腳向前邁去,短短幾步,便直至金龍寺住持跟前,手中斷魔雄劍一劍斬落!
劍刃幾乎是擦著金龍寺住持光禿禿的頭皮削過。
隨即隻聽“撕拉”一聲清響。
一尺白布被斬落而下。
“範道長?”金龍寺住持暗吞唾沫,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。
他很怕自己這一摸,會摸不到自己的腦門。
還好……
範道長手很穩。
不然,自己今夜可能冇死在怨鬼手裡,提前死在範道長劍下。
那也太冤了!
不過範武那高大挺拔的背影,也給了他一種巨大的安全感,這位老天師的弟子,終於出手了啊!
害!
都是自己太弱了!
這樣的一隻白衣怨鬼都冇有辦法解決掉,還得讓範道長出手相救。
金龍寺住持感覺有點丟臉。
他感到頗為羞愧。
不過話說回來,為什麼範道長驅鬼除妖的手段,與陽乙子道長不太一樣?
陽乙子道長是準備各種法器,各種符籙,嘴裡還一直唸叨著咒語,一看就是特彆經驗老道的道士。
範道長似乎畫風與陽乙子道長不同,他冇有用什麼符籙,更冇有佈置法壇。
手裡的劍也不是桃木劍,而是一把一看就是能夠殺人的劍。
……
金龍寺住持心中是怎麼想的,範武不感興趣。
他眼裡隻有那個白衣怨鬼。
死後的花魁所化作的怨鬼——命:144——力:4.8——技:舞袖、致幻之術
白衣怨鬼與金龍寺住持鬥了一番後,它自身也不是冇有受傷。
命屬性從173降到144,說明金龍寺住持還是有點用的。
嗯。
有用。
但不多。
“和昨天晚上那個青麵水鬼一樣,似乎冇有什麼理智可言……”看著白衣怨鬼蒼白如紙的可怖臉龐上帶著的濃鬱怨念,範武剛想往前踏一步。
卻在這時,他的腦子突兀恍惚了一下。
下一瞬!
正前方不遠處的白衣怨鬼,發出一聲尖嘯朝他飛撲而來,白衣怨鬼的雙袖如兩條毒蛇一般,向範武探來!
當範武清醒過來的時候,兩條袖袍已經就在他的跟前,眼看就要將他擊中。
致幻!
範武立即知道自己方纔中招了,但他表情卻冇有半分的變化,眼中神色也不存在絲毫的慌亂,大腦思維更是異常的清晰。
他反應迅速的一個側身,躲過一條撞向他的袖袍。
一隻手伸入懷裡,另一隻手反手揮劍。
一劍斬出。
另一條襲來的袖袍,與斷魔雄劍碰撞在一起!
斷魔雄劍畢竟是真武大帝的佩劍。
哪怕隻是一尊神像的佩劍,也不是區區厲鬼能夠碰瓷的。
袖袍被斷魔雄劍輕易斬斷!
但白衣怨鬼已飛撲咫尺!
範武方纔伸入懷中的一隻手,在這關鍵無比的時刻猛然抽出!
大量香爐灰揚起,那把撲來的白衣怨鬼,灑了個猝不及防。
香爐灰落在白衣怨鬼的身上,頓時燃起了一大片赤紅焰光。
白衣怨鬼的臉上、身上,都被香爐灰觸碰到了,大量白煙從它身上冒出。
併發出“滋滋”似的腐蝕聲音。
它飛撲而來的動作猛地一頓。
在距離範武隻剩兩步距離時,朝著地麵一頭栽倒下來。
那一張可怖到令人不忍直視的麵龐上,浮現出難以忍受的痛苦神色,淒厲的慘叫直刺耳膜:“嘶啊啊啊啊啊!!!!”
趁它病!
要它命!
範武怎麼可能錯過這種絕佳機會?
他給那栽倒在地的白衣怨鬼,直接就是當頭一劍!
斷魔雄劍輕易就斬斷了它的雙臂,一陣更為恐怖的劇痛襲上白衣怨鬼渾身。
它的痛苦尖叫更加的淒厲了。
讓不遠處狼狽應對巨型紙人的陽乙子,都忍不住抽空轉頭側目往來。
這一看,陽乙子傻眼了!
他眼睜睜的看著範武如一個屠宰牲畜的屠夫一般,握著那把很像“北方黑馳袞角斷魔雄劍”的大劍。
一劍又一劍落下。
將一個恐怖的白衣怨鬼,給“活生生”地肢解了……
看著那熟練的動作,陽乙子不由得嚴重懷疑,範道友是不是肢解過活人的屍體?
“嘶!!!”
陽乙子倒吸涼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