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義務宣傳員章

“我住在一個小山村,那裡有我的父老鄉親,小米飯把我養大,風雨叫我做人。

一聲聲喊我乳名……”聽著這首膾炙人口的《父老鄉親》,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。

騎上捷安特,上了天津路大橋首向南,朝著家鄉的方向進發。

看著道路兩旁高樓林立,大學城星羅棋佈,我的故鄉你在哪裡?沿著公路首向東,到了公交車終點站。

聽著熟悉的鄉音,故鄉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
踏上五支,在十字路口向東北望去,那還未初開發的村落,讓我穿越時空回到了幾十年前……一九六六年農曆三月十八這天,一聲啼哭從於莊生產隊第一排的一戶人家傳了出來,一個男孩出生了,這個男孩就是我,父親給我取名張成材,我出生的這一年文革剛剛開始。

我們大隊東邊是開渠大隊和運南大隊,南邊是前進大隊,西邊是天意大隊,北邊是張陳大隊。

張莊生產隊坐落在京杭大運河南,五支渠的東邊。

我家七口人,父親張萬好是生產隊隊長,母親叫於李氏。

老大張成梁,老二張成棟,我排行老三。

大姐張紅英,二姐張紅雲。

從我記事開始就記得大哥、二哥都特彆喜歡穿軍裝,能有一頂軍帽,那真不得了。

耳邊充斥著樣板戲,京劇我大哥最喜歡。

二哥他喜歡淮劇,冇事就和生產隊一幫淮劇迷在我家拉著二胡唱著淮劇。

說起唱淮劇那不得不說小東子(大名張潤東,後來成為我的恩師),他高度近視,不但會唱淮劇,而且還會自己編詞,水平相當了得。

我出生在三年自然災害過後不久,家裡的日子相當難過。

一家七口人總是上頓不接下頓的,我媽總是拎著小提籃到處借糧食。

七歲那年我上學了,現在我記不清當時是怎樣的興奮,背上姐姐給我準備的小書包,就跟著二姐去順河小學上學了。

學校就在我家東邊二三百米的地方,每天在家都能聽到上課的鈴聲。

順著家後的小路首向東,過一條小河就到了生產隊隊房,生產隊建在一個土堆子上麵地勢較高。

隊房麵前是偌大的曬場,這裡是生產隊曬糧食的地方,也是收小麥、水稻的打穀場。

沿著隊房再向東就到了我們小學校了,學校與隊房緊挨著,操場與生產隊大場連在一塊。

說起學校她是一個帽中(即小學又辦初中),學校分成前後兩排,前邊一幢房子有西個班級,向後西五十米對應著一排,東邊還有先生的辦公室、宿舍等。

一年級教我的語文的是丁先生,她是雙河大隊後劉生產隊人,她丈夫劉學品是我們大隊乾部。

丁先生和藹可親,讓我一下更喜歡上學了。

“張大嘴巴a、a、a。”

丁先生和藹可親地領著我們讀,“ā、á、ǎ、à”。

我就這樣跟著丁先生學習起漢語拚音,讀書生涯從此開始了。

一年級的記憶不多,就連算術先生是哪個,我都記不清了。

記得二年級教語文的是白雲鏡老師,二年級是在後一排中間一個小教室裡上的,我們都叫她白先生。

白先生一口標準的普通話,在我們這個偏僻的地方,她的講話很是特彆。

她雖然是我們於莊生產隊人,但我感覺一點也不像我們農村人,她對我們可嚴厲了。

有時候白先生有事,就讓她的大兒子來教我們,她的大兒子叫張大成,我喊他大哥,這個大哥和白先生一樣對我們很嚴厲,我們都害怕他。

就在我上學的時候,學校讓白先生負責,每個生產隊都成立宣傳隊。

宣傳隊成員有:張成衛、張立成、張善良,還有我。

要求我們在晚上等大家都吃過飯後,到各家去表演節目,節目內容就是學校裡邊學的。

這不晚上殿良、小衛子就來到我家,我們就從我大爺(大伯)家開始了。

大爺家就在我家西隔壁,走過我家小鍋屋與主屋之間的巷子就到了。

我大爺名叫於萬付,他可會講故事了,平日裡我們幾個小孩子就會纏著他,請他講故事給我們聽。

活靈活現的故事,有時讓我們嚇我先敲門,大爺在屋裡問:“誰呀?”“大爺是我。”

大爺聽到是我的聲音,就開了門。

他一看我們三西個小學生,連忙讓我們進了房門。

大爺他們都己經上床了,他和大媽就坐了起來看我們幾個表演。

“小小竹排江中遊,巍巍青山兩岸走……”小衛子打頭陣。

節目不外乎唱歌跳舞,稚嫩的表演讓大爺大媽樂得合不攏嘴。

幾個節目下來,二十分鐘有了。

就跟大爺告彆,我們就又去了下一家。

我們到了一家又一家,我們一晚上演好幾家,完成了先生佈置的任務,這纔回家睡覺。

那時候農村冇有電,家家用的都是煤油燈,一到晚上,蒼茫大地就會出現點點星火,那點點星火唷,大有燎原之勢。

我們都在盼望著,能過上好日子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