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我上學開始,每天下午放學以後,我大(即爸爸)我媽也叫我跟著兩個姐姐去割豬草。
我帶上一把刀,提個籃子就出發了。
春天到了,大地一片蔥綠,這時候的野草是最好的豬飼料了。
第一次割豬草的我覺得很新鮮,興奮地喊上姐姐們,兩個姐姐一喊不一會兒一大趟人,就向東南角上生產隊的田那邊奔去了。
經過小隊房,再過學校操場要經過兩道河。
一道河是排水渠有十多米寬,清澈見底的河水潺潺地流淌,河兩邊的雜草露出了淡淡的綠色,我才體會到正詩中所說的“草色遙看近卻無”的景緻了。
.過了排水渠就到了北灌溉渠了,灌溉渠比較窄隻有三西米寬吧。
河堆人們把它叫北大路,河對的南麵我們都叫它夾堆。
過了北大路就到生產隊的地界了。
遠遠地向南邊望去,一望無垠的綠色充斥著視野,青青的麥苗翠**滴。
我緊跟著割草大軍投入到了無邊的綠色中了,割草大軍就像幾十顆星星撒在銀河裡一樣,一會兒就找不著他們了。
“小弟,彆貪玩了”正樂嗬的我聽到二姐的喊聲連忙跑了過去,二姐一邊走一邊教我:“小弟啊,想不想過年吃肉啊?”
“想!”
我高興地跳了起來。
“想吃肉就要讓豬吃飽。”
二姐繼續說:“這個草豬愛吃,你今天就割這個豬草。”
“好。”
就這樣二姐一邊割一邊帶著我,我在無邊的麥地裡跑著跳著,二姐就盯著我後邊不停地讓我等等她。
我個子也不太高,一倒下二姐就找不著了真好玩!
不知不覺地太陽落下了山,紅色的晚霞調皮地在天空做著各色各樣的鬼臉。
二姐知道我們應該回家了。
我看看二姐挎的籃子裡,豬草滿滿一籃。
再看看我自己,隻有籃子底下一點,這可怎麼辦呢?
“回家嘍!”
遠遠地聽到有人在北大路上高喊,我興奮地向北大路狂奔。
回頭看看二姐不敢跑,田野裡夥伴們都在向回撤,一場彆開生麵的豬草比賽就要開始了。
浩浩蕩蕩的割豬草隊伍,都踏上回家的路,我和幾個一等的小夥伴在人群中穿插著,開心得不得了。
這時聽到後邊有人提議:“哪個賭豬草?”
“我來,我來!”
那麼多小夥伴響應。
“二姐,什麼是賭豬草?”
我聽了不懂拉住二姐問。
“你不準來!”
二姐厲聲對我說:“他們那邊開始來了,你去看看。”
我鑽到人群中,隻見遠遠的一個圈子裡堆了不堆豬草,有人在很遠的地方扔割草刀。
哇,好玩。
割草刀砸中了豬草,這一堆豬草就被這人贏走了。
夥伴們在學校的操場上一隊隊地玩著賭豬草,不時地爆發出爽快的笑聲。
二姐找到鑽在人群中的我,拽著我就回家了。
姐姐還分點豬草給我,一邊走一邊要我記住:“彆跟他們學,下回子你不準跟他們來這個賭豬草。”
“嗯!”
我點著頭答應了。
經過生產隊隊房,見到隊房裡還亮著燈,我跑過去扒門一看高興地喊了起來:“大,家去。”
正在與其他小隊乾部說著話的我大聽到喊聲,笑了起來:“唷,三兒長本事了,都能割豬草了!”
張立剛把我抱起來問我:“小老三,認得豬草不?”
張立剛是生產隊記賬員個頭很高,但是比較瘦。
“認得!”
我舉起手中的小籃子:“你看我割那麼多呢!”
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。
“小弟,出來!
回家!”
二姐站在門口向裡喊我。
生產隊隊房座北朝南,從東向西足有西五十米,最東邊是放農具的,還拴著一頭大水牛,它頭也不抬隻顧低著頭吃草,偶爾抬起頭用它那碩大的眼睛盯著我。
隊房西邊是一囤囤糧食,這可是全隊人的口糧。
每個糧囤上都蓋著“張莊”大印,防止有人偷糧食。
聽到二姐喊聲,我連忙跑了出去。
小隊房西邊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小河,河西邊緊挨著的就是殿良家,他媽何蘭英我喊她大姐,他爸於立前我叫他大哥。
我和二姐沿著善良家後邊的首路向西不到二百米就是我家,離家老遠我就喊:“媽!
你看我割這麼多豬草。”。
媽媽從廚房出來撫摸著我的頭笑著說:“三兒真能乾!
快,洗手吃飯。”
二姐打好水,把我手放在溫水裡仔細洗了一遍,邊洗邊對我說:“一會兒你到小東子家把二哥喊來家吃飯。”
“好的!”
我一邊玩水一邊回答。
洗完手立即跑出去,到後邊小東子家喊二哥來家吃飯。
小東子家在我家首後三十米遠,他家比我們家富。
小東子他爸也就是我大哥,他娶的是我們張家的張成英大姐。
因此,小東子比我晚一輩。
小東子家東邊是我大媽家,他家二兒子張成株參軍去了,成株二哥探親回家我經常要他講故事給我聽,我們可感興趣了。
小東子家西邊是二大爺家,他家五個兒子,家裡比我家還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