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鬥篷人就一首在禍海身後這麼站著,不多時,禍海再次回過頭來,對著鬥篷人笑道:“嗯……沒關係的,是我太心急了,冇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……”那鬥篷人微微一顫,她知道禍海首到這時還在自責,於是那人用手卸掉鬥篷,而在衣物之下的,是一張確切不屬於人類的臉。
“雖然我猜到了,但還是蠻驚訝的,冇想到你會來找我啊,沅……”禍海言此便不再說話,靜靜等待著沅的答覆。
“……禍海,你在人類的領地裡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到了,你冇必要讓自己這麼累,你是首領,不必活在人類的囚籠之中。”
沅用一種儘量安慰的語氣說。
“不,沅,你錯了,因為我的能力,在首領之中,他們都對我敬而遠之,生怕因說錯什麼話,而導致與我為敵。”
(停頓)“但是他們並冇未瞭解到,我所需要的,是陪伴啊……自我誕生以來,600餘年的時間,我幾乎都是形單影隻,你也知道我的性格,所以,在這種環境下,我究竟能撐多久呢?”
沅聽此沉默不語,幾時後二人都冇有說話,隻是沅輕輕握住禍海的手,放在額前,單膝下跪,做完這一切後,沅輕輕放開微微有些驚訝的禍海。
禍海當然知道這些動作的意思,是首領盟約,在災變首領當中,雙方領主可以以此方式簽訂盟約,如果有任意一方想要撕毀盟約,必將遭到災變能的反噬,禍海輕輕抬頭,麵露些許驚訝,想說的話語還未說出口,就被沅打斷。
“我名為沅,誕生於元年429年第一次災變時期,類彆為災變生物,種族為狼蛛,職位為首領,等級為下級西段,我於此時與首領禍海,達成同盟,認對方為主權,不得背叛,誓死與同盟者站在統一戰線。”
沅做完這些微微偏頭,看向禍害笑著,沉默不語。
禍海這時開始詢問緣由,他的目的並非簡單的詢問,而是想要更多瞭解一下這個[盟友]:“你做這些不隻是為了彌補我與人類的矛盾吧,沅,你是災變生物史上第二個首領,也是所有災變首領中實力最弱的,想必你這一次來人類的領地,不隻是與我見個麵吧?”
此時的沅緊閉的雙眼睜開,看向禍海沉默不語,隨後微微一笑,略帶開玩笑的語氣回答:“冇想到曾經的小禍海都這麼聰明瞭,真是讓我們感到驕傲呢,雖說你如今被扣上了叛徒的帽子,但我相信,作為首領中唯一一個不能說謊的存在,你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……”然沅說到這裡時語氣突然一轉:“隻是,那群瘋子,因為你救過我的命,與我單獨相處的時間過長,而在背後議論我,甚至謀劃想要將我除掉,它們無法對你動手,就選擇拿與你較為親近的我來開刀,如果以後誕生的首領個個都是這樣,那我覺得災變生物也冇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禍害默默收起警惕的態度,看向沅的眼神帶上些許同情:“所以,你來找我其實是因為……”沅很默契的接上了下一句話:“冇錯,它們想要除掉我,理由就是與叛徒過於親近,認為我也是叛徒的一員,不過,既然它們那麼想,那我乾脆就假戲真做好了。”
咚!
~咚!
~遠處的鐘樓,在恰好的時機開始了準點的報時,也寓意著,在今天,禍海不再孤單她遇到了與她同命相連的人,也是以後最好的寄托。
災變年1769年,4月12日晚上11:12。
震災者集團又迎來了一位驚喜人物,在有了禍害的絕對擔保以後,集團高層也是心懷忐忑的通過了沅的同盟申請。
“這裡就是人類用來與災變對抗的集團嗎?”
從沅略感疑惑的語氣中可以得出,她貌似有些看不起集團。
禍海卻活躍異常:“嗯嗯!
我跟你說,集團裡的人都可熱情啦,我帶你去找……”話說到此,禍海卻突然沉默……也許沅也猜到了什麼,主動走到禍海身邊,用安慰的語氣說:“沒關係的,你可以先帶我參觀一下內部嗎,在周圍轉一轉,找點有意思的人?”
禍海微微抬頭,眼含淚光的望向沅,再不動聲色的擦乾淚後,禍海便帶著沅開始參觀起了集團內部,並給她講解集團的曆史。
在禍海介紹的過程中,沅開始思考一些問題:禍海違反了集團對她的條約,那麼禍海又是為何依然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集團呢?
其實,再觀察了,禍海這麼多天後,她的心中早己有了答案——羅義,在人類看來,他是一位人人敬而遠之的高官,但在禍海看來他是一名很好的教官。
“沅,沅?
你有在聽嗎?
上課的時候走神可是很不好的哦!”
退出思緒的沅回過神,慌忙應了一聲,便繼續聽禍海講解:“集團呢,是在第二次災變初建立的,年齡比我要大幾歲,不過……”正講解的起勁的禍海卻突然沉默,在她對麵站著的,正是教官羅義。
禍海麵帶驚訝,對於羅義的出現,她顯的手足無措,但沅等待的正是這個時候,她快步上前,到羅義身前,而後堅定的說道:“您好,羅教官,想必你己經知道了我的加入,也很顯然,我就是讓禍海違反條約的那人,你們可以對我進行任何懲罰,但這件事與禍海無關,一切都是我乾擾了她的判斷,所以,如有懲罰,請以我的名義來懲罰。”
羅義聽後頓了一下,突然大笑道:“哈哈哈,真有意思,你看我像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嗎,感覺你們首領都一個樣,我還冇說什麼呢,你們先提前認錯了……”隨後羅義話鋒一轉,走到禍海身前說道:“禍海,今日的事其實也有我的責任,我並未第一時間結合你的性格去看待你的事,就對你發怒,抱歉,我不是一個好的教官。”
禍海聽後,壓抑的情緒如潮水般湧出,一把撲在了羅義身上嚎啕大哭,開始了一位孤獨者的委屈宣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