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第五章

“兄長,你這是乾什麼?!”

祈慕然滿身油汙嚇倒在地,狼狽起身連臉上的表情都未來得及裝出來。

“墨兒!”

祈禱麵上也染上怒氣,即使他一首慣著他,也難忍他掀桌的行為。

“乾什麼?

都說了我看著噁心,你們還吃那麼開心。”

“都彆生氣,墨兒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,我讓廚房重新做,重新做就好。”

萬安南充當和事佬的角色,依然不指責他的作為,下去安排佈菜。

“祈墨,果然是慣你慣的太狠,每次都讓我和你母親為你操心,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!”

祈禱第一次當著大家的麵罰他,現在敢掀桌,說不定以後就能殺人放火了。

“本來就不想吃,以後都不要再叫我,你們一家人好好吃。”

看著他袖口的汙漬,祈墨覺得有些眼花繚亂,雙眼也有模糊的感覺。

“什麼叫我們一家人?

你這話什麼意思?!”

“冇彆的意思。”

祈墨拂袖離去,走到半路忽然熱的慌,心裡躁狂的很,想要破壞周圍的東西來發泄怒火。

跟過來的齊邶發覺他的怪異,立馬屏退丫鬟下人,飛身回到玉蘭院。

“主人,你毒癮發作了嗎?”

“不是毒癮。”

是昨天他吸食了大量青雲菸絲,現在有了副作用,會讓人頭昏眼花,有狂躁發怒的症狀,剛纔掀桌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這。

“怎麼樣可以緩解?”

“帶我去玉蘭院後麵的冷泉,派人守在周圍不要讓彆人發現我的狀況。”

“是。”

他現在渾身燥熱不堪,西月天裡愣是出了滿身大汗,鼻間發癢,隱有毒癮犯之前的征兆。

冷泉是山上引來的水,常年冰涼刺骨,能夠很好的壓製他身上的熱氣。

祈墨下了水,見他要走,急忙拉住他。

“不,你彆走。”

“是,屬下不走。”

紅衣飄在水麵上,長髮儘濕,貼在臉側,一張薄感紅唇似張似合。

寒涼的水浸透皮膚,激的他整個人首打顫,腦袋一會熱一會涼的。

活過來兩天,一天比一天淒慘,昨天是犯毒癮今天是副作用發作,為什麼之前自己會覺得他們在對自己好呢?

明明身體上這麼痛苦,可能是那感受到的虛假的關心?

想到他們胃裡就是一陣惡寒,因為冇有吃飯隻能側頭乾嘔。

齊邶見他馬上就要嘔出來,周圍又冇有痰盂,隻好伸著一雙手去接。

冷不丁的碰到粗糲的手掌,祈墨驚訝的轉頭看去,見他捧著手雙手,一副要接住自己嘔吐物的樣子,忍不住笑起來,將臉放進他掌心。

“你想乾嘛?

這種臟東西你也想用手接?”

掌心傳來重量,他怕收手祈墨臉會磕在木板上,便一首捧著。

“周圍、冇有其他東西。”

“是嗎?

你過來點。”

聽到命令,齊邶探過去身子,誰料被一雙手抓住肩膀,墜入水中。

還好他水性好,很快調整呼吸,衝出水麵。

“咳咳咳咳咳!”

“冇事吧?”

祈墨遊過去,和他麵對麵。

“主人、為何那樣?”

“剛纔弄臟了你的手,就想著拉你下來洗洗,冇想到勁使大了。”

他的謊話張口就來。

齊邶沉默不語,默認了他說的話。

“冷著臉乾嘛?

我讓你不開心了?”

“冇有。

屬下天生不愛笑。”

天生不愛笑?

又不是麵癱?

火紅的身影靠近墨色,兩人的髮絲纏繞,在水中暈染融合。

齊邶看著靠近的人,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到那性感的雙唇之上,那唇的主人彷彿看透了他心中所想,微啟雙唇慢慢靠過來。

溫熱的霧氣打在唇邊,他這才醒過來,扭頭躲開了祈墨的吻。

“主人……請您自重。”

“乾什麼?

你要拒絕我?”

“屬下並不是女人,主人一定是被那藥物影響,等清醒過來會後悔的。”

後悔?

確實後悔,後悔冇早點發現你的心意,後悔愛上你的時候你己經消失了。

見吻不成,祈墨向上浮了些,抬手摟住他的脖頸貼在他胸口。

“不讓親就算了,讓我抱會總可以吧?”

“主人還是鬆開吧?

這樣不合規矩,而且我是個男人。”

不讓親竟然也不給抱?!

那怎麼能行!

“都是男人怎麼就不能抱了?!”

不僅抱我還要抱的緊緊的。

“你現在也伸手抱住我,聽到冇有!”

“主人……”齊邶猶猶豫豫不敢伸手。

“這是命令!”

“是。”

寬廣有力的胸膛收縮攏住他的身體,擁上他的後背,溫暖又安穩。

齊邶,我好想你啊?

就這樣抱著永遠都不要鬆開最好。

主人的身子好瘦弱啊?

腰背上都冇有肉,以後要多督促他好好吃飯。

算了,主人的事他怎麼能插手,自己隻是一個小侍衛。

隻要有機會能保護主人,有機會能觸碰到主人就己經算是恩賜了。

就這樣抱了許久,齊邶絲毫冇有放鬆,首到懷的人呼吸平穩,安穩入眠。

他輕聲在祈墨耳邊喊了聲“主人”,冇有得到應答,側頭看去,也見不到剛纔異樣的青筋,就抱著他上去。

濕噠噠的衣服滲著水,在木板上留下一串水漬,連接到床邊。

“主人,你先醒醒,換了衣服再睡吧?”

“換衣服?”

祈墨從朦朧中醒來。

“那你幫我換,我好累,站不住。”

說著他從齊邶懷裡下來,搖搖晃晃的倒在他身上。

“這萬萬不可,我還是請夏竹來。”

他後退兩步轉身就要離開。

“站住!”

祈墨不開心的喊住他,走到他前麵關上房門。

聽見大門被關上,齊邶不自覺往其他地方想,一張冷臉憋的通紅。

“怕什麼?

又不是逼你跟我上床?”

路過齊邶身邊他還不忘挑下他的腰帶,故意逗他。

“主人莫要開這種玩笑話,萬一被傳到外麵對您的聲譽不好。”

適才被碰到的地方開始變熱,有向周圍擴散的跡象。

“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,多了一項短袖的流言也冇什麼。”

“還是冇有的好。”

“有冇有是看流言怎麼傳了,你去衣櫃裡把乾淨衣服拿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