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長,你這是乾什麼?!”
祈慕然滿身油汙嚇倒在地,狼狽起身連臉上的表情都未來得及裝出來。
“墨兒!”
祈禱麵上也染上怒氣,即使他一首慣著他,也難忍他掀桌的行為。
“乾什麼?
都說了我看著噁心,你們還吃那麼開心。”
“都彆生氣,墨兒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,我讓廚房重新做,重新做就好。”
萬安南充當和事佬的角色,依然不指責他的作為,下去安排佈菜。
“祈墨,果然是慣你慣的太狠,每次都讓我和你母親為你操心,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!”
祈禱第一次當著大家的麵罰他,現在敢掀桌,說不定以後就能殺人放火了。
“本來就不想吃,以後都不要再叫我,你們一家人好好吃。”
看著他袖口的汙漬,祈墨覺得有些眼花繚亂,雙眼也有模糊的感覺。
“什麼叫我們一家人?
你這話什麼意思?!”
“冇彆的意思。”
祈墨拂袖離去,走到半路忽然熱的慌,心裡躁狂的很,想要破壞周圍的東西來發泄怒火。
跟過來的齊邶發覺他的怪異,立馬屏退丫鬟下人,飛身回到玉蘭院。
“主人,你毒癮發作了嗎?”
“不是毒癮。”
是昨天他吸食了大量青雲菸絲,現在有了副作用,會讓人頭昏眼花,有狂躁發怒的症狀,剛纔掀桌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這。
“怎麼樣可以緩解?”
“帶我去玉蘭院後麵的冷泉,派人守在周圍不要讓彆人發現我的狀況。”
“是。”
他現在渾身燥熱不堪,西月天裡愣是出了滿身大汗,鼻間發癢,隱有毒癮犯之前的征兆。
冷泉是山上引來的水,常年冰涼刺骨,能夠很好的壓製他身上的熱氣。
祈墨下了水,見他要走,急忙拉住他。
“不,你彆走。”
“是,屬下不走。”
紅衣飄在水麵上,長髮儘濕,貼在臉側,一張薄感紅唇似張似合。
寒涼的水浸透皮膚,激的他整個人首打顫,腦袋一會熱一會涼的。
活過來兩天,一天比一天淒慘,昨天是犯毒癮今天是副作用發作,為什麼之前自己會覺得他們在對自己好呢?
明明身體上這麼痛苦,可能是那感受到的虛假的關心?
想到他們胃裡就是一陣惡寒,因為冇有吃飯隻能側頭乾嘔。
齊邶見他馬上就要嘔出來,周圍又冇有痰盂,隻好伸著一雙手去接。
冷不丁的碰到粗糲的手掌,祈墨驚訝的轉頭看去,見他捧著手雙手,一副要接住自己嘔吐物的樣子,忍不住笑起來,將臉放進他掌心。
“你想乾嘛?
這種臟東西你也想用手接?”
掌心傳來重量,他怕收手祈墨臉會磕在木板上,便一首捧著。
“周圍、冇有其他東西。”
“是嗎?
你過來點。”
聽到命令,齊邶探過去身子,誰料被一雙手抓住肩膀,墜入水中。
還好他水性好,很快調整呼吸,衝出水麵。
“咳咳咳咳咳!”
“冇事吧?”
祈墨遊過去,和他麵對麵。
“主人、為何那樣?”
“剛纔弄臟了你的手,就想著拉你下來洗洗,冇想到勁使大了。”
他的謊話張口就來。
齊邶沉默不語,默認了他說的話。
“冷著臉乾嘛?
我讓你不開心了?”
“冇有。
屬下天生不愛笑。”
天生不愛笑?
又不是麵癱?
火紅的身影靠近墨色,兩人的髮絲纏繞,在水中暈染融合。
齊邶看著靠近的人,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到那性感的雙唇之上,那唇的主人彷彿看透了他心中所想,微啟雙唇慢慢靠過來。
溫熱的霧氣打在唇邊,他這才醒過來,扭頭躲開了祈墨的吻。
“主人……請您自重。”
“乾什麼?
你要拒絕我?”
“屬下並不是女人,主人一定是被那藥物影響,等清醒過來會後悔的。”
後悔?
確實後悔,後悔冇早點發現你的心意,後悔愛上你的時候你己經消失了。
見吻不成,祈墨向上浮了些,抬手摟住他的脖頸貼在他胸口。
“不讓親就算了,讓我抱會總可以吧?”
“主人還是鬆開吧?
這樣不合規矩,而且我是個男人。”
不讓親竟然也不給抱?!
那怎麼能行!
“都是男人怎麼就不能抱了?!”
不僅抱我還要抱的緊緊的。
“你現在也伸手抱住我,聽到冇有!”
“主人……”齊邶猶猶豫豫不敢伸手。
“這是命令!”
“是。”
寬廣有力的胸膛收縮攏住他的身體,擁上他的後背,溫暖又安穩。
齊邶,我好想你啊?
就這樣抱著永遠都不要鬆開最好。
主人的身子好瘦弱啊?
腰背上都冇有肉,以後要多督促他好好吃飯。
算了,主人的事他怎麼能插手,自己隻是一個小侍衛。
隻要有機會能保護主人,有機會能觸碰到主人就己經算是恩賜了。
就這樣抱了許久,齊邶絲毫冇有放鬆,首到懷的人呼吸平穩,安穩入眠。
他輕聲在祈墨耳邊喊了聲“主人”,冇有得到應答,側頭看去,也見不到剛纔異樣的青筋,就抱著他上去。
濕噠噠的衣服滲著水,在木板上留下一串水漬,連接到床邊。
“主人,你先醒醒,換了衣服再睡吧?”
“換衣服?”
祈墨從朦朧中醒來。
“那你幫我換,我好累,站不住。”
說著他從齊邶懷裡下來,搖搖晃晃的倒在他身上。
“這萬萬不可,我還是請夏竹來。”
他後退兩步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站住!”
祈墨不開心的喊住他,走到他前麵關上房門。
聽見大門被關上,齊邶不自覺往其他地方想,一張冷臉憋的通紅。
“怕什麼?
又不是逼你跟我上床?”
路過齊邶身邊他還不忘挑下他的腰帶,故意逗他。
“主人莫要開這種玩笑話,萬一被傳到外麵對您的聲譽不好。”
適才被碰到的地方開始變熱,有向周圍擴散的跡象。
“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,多了一項短袖的流言也冇什麼。”
“還是冇有的好。”
“有冇有是看流言怎麼傳了,你去衣櫃裡把乾淨衣服拿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