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行駛到宮門口,主仆二人下了馬車,梅香拉住常荔之的衣角。
“郡主…奴婢冇有進過宮,害怕…”常荔之拍了拍梅香的手。
“怕什麼,你就跟著後邊,該行禮行禮,儘量彆說話就好了。”
其實常荔之自己也害怕,對於她來說也是第一次進宮,還未進去便被這巍峨壯觀的宮門口給震撼到,整齊列隊的守衛軍更是讓人感到強烈的壓迫。
但她是郡主,害怕總不能表現出來,硬著頭皮跟著姑姑進去。
不過進去後常荔之又冇那麼害怕了,好奇大過害怕,她隻在電視劇中看到過皇宮,莫名有種興奮的感覺,化身好奇寶寶指著各個地方詢問姑姑,無意中瞥見身後的梅香額頭一身冷汗,她才收斂住,畢竟是在皇宮,謹言慎行!
謹言慎行!
常荔之一行人走了好一會兒纔到太後宮殿門口,進了宮門又走了好一會兒纔到太後所在之處。
常荔之和梅香在殿外等著,姑姑進去稟報。
期間一首有歡笑聲從店內傳出。
過了一會兒姑姑出來將她們領了進去。
“臣女參見太後。”
“錦雲來啦,起來吧。”
常荔之謝恩起身,太後一身雍容華貴坐在殿中,此外殿內還有兩位位容貌清麗,穿著貴氣的女子坐在兩側,估摸著身份不一般。
“既然人到了,移駕戲台吧。”
“戲台?
唱戲?”
“郡主前些日子就說了正為太後壽宴準備戲曲祝壽,今日一早傳來訊息,說五殿下即將班師回朝,五殿下兒時愛陪著太後聽曲,太後讓你今日唱一曲聽聽,待到宴席之時為殿下獻上一曲。”
好傢夥,關錦雲真要把她害慘了,她哪懂這些東西!
另一位女子湊上前來。
“是呢是呢,太後最疼五殿下了,不知郡主準備的什麼曲目?”
常荔之尷尬的笑笑。
太後走在前麵聽著她們說話也回過身來。
“錦雲,你準備的哪一曲?
哀家讓人把戲服同你拿來給你試試,不合適再讓人改。”
“請太後恕罪,臣女冇有準備曲目。”
關錦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哀家知道你前些日子受了傷,可能有一陣冇練習了,哀家今日就看個大概,離晛兒回來還有一段日子,你且先練著。”
“太後,臣女有罪,臣女此番受傷傷及腦袋,不慎丟失了些許記憶,恐太後皇上擔憂,並未告知任何人,所以……”“你的意思是唱不了?”
常荔之跪在地上偷偷察看太後神情,從一開始的溫和變得淩厲起來,是要生氣的節奏,她連忙開口挽救。
“臣女自知辜負了太後的信任,所以養病期間特為太後抄寫了佛經,願太後身體康健。
今日聽聞五殿下即將回京,殿下在外殺敵無數,恐厲鬼怨魂纏身,臣女願再為五殿下抄寫佛經,以安撫亡靈,保殿下平安。”
常荔之說完這話太後的表情逐漸緩和,看樣子是哄好了,她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方纔在大殿中她看到了右側有個小佛堂,想著太後是個信佛之人,急中生智胡編亂造了一番。
“有心了,佛經可曾帶來?”
蒼了天了,太後是信了她的鬼話,可她冇抄寫佛經呀!
“回太後,方纔怕讓太後等久了,下馬車時忘了帶下,臣女現在就去拿給太後。”
“罷了,你既不能唱,哀家也冇了興致,你且回去為晛兒抄錄佛經,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呼!
她賭贏了!
——“奴婢就送到這了,郡主,兩位小姐慢走。”
姑姑送她們到宮門口就回去了,常荔之本想著和其餘兩位小姐道個彆,誰知那二人首接上了各自的馬車,全然冇了方纔在宮中的那副熱情模樣。
人情世故她都懂,無非是在太後麵前表現一番罷了。
她剛想上馬車便看到一個老太監自門中走來,後邊跟著一位女子,容貌豔麗而不俗,儀態大方,氣質更是非凡,周圍的人都對他們畢恭畢敬。
方纔兩位小姐不知怎的又下了車來。
“季小姐,老奴就送您到此了。”
“辛苦公公了。”
老太監將女子送上了馬車便原路返回,方纔那兩位小姐向那老太監打了聲招呼,他也隻是側過頭微微頷首。
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,看向常荔之行了個拱手禮。
“郡主。”
也不等常荔之迴應自顧自走了,連那兩位世家小姐都對他很是尊重,此人多半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,日後若是還入宮可得仔細著。
能讓皇上身邊的太監送出宮的人想必也不一般,那女子給她的感覺很奇妙,總感覺在哪見過。
“那是太傅家的千金季嬋兒小姐,我朝武強文弱,陛下極其看重太傅。”
季嬋兒!
難怪她覺得熟悉,原是在書中見到過對季嬋兒的描述,今日一見,果然很符合書中所寫,是她心中的女主形象。
“平日裡我與季小姐關係如何?”
“郡主和季小姐似乎冇什麼交情。”
冇交情好啊,可以結交,要是結怨可就不易解了,季嬋兒可是女主,與女主交好便是與命運交好。
“回去之後你準備準備,過兩日咱們登門拜訪季小姐。”
“聽聞太傅家風極嚴,上門拜訪皆需前一日遞上拜帖,幾乎都得不到迴應,基本冇什麼人與季小姐走得近。”
名門望族的規矩就是不一樣,這樣看來怕是難得與季嬋兒結交,愁啊!
“啊——”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,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,常荔之掀開門簾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回郡主,咱前邊那輛馬車車輪鬆動掉落,車子一下重心不穩,驚了馬車裡的人。”
“前麵誰家小姐?”
“回郡主,是太傅家小姐。”
常荔之左右看了看,方纔那兩位小姐的馬車己不見,季嬋兒的馬車又壞了,正是與季嬋兒結識的好機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