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修竹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,卻發現自己正**著身子。
他低頭再一看,旁邊還躺著同樣**著身子的方澗溪。
他想起了昨天的事,想起了那杯酒。
他驚恐不己,急匆匆的下了床,翻找起自己的衣服。
這時,門被推開了,緊接著聲音傳來“澗溪,你怎麼住這了?”
不等紀修竹反應,一名女子走了進來。
紀修竹驚慌抬眼,卻正好與那女子對視。
那女子正是褚宣寧,“修竹哥哥?
你怎麼…”看著衣衫不整的紀修竹褚宣寧心中一陣不安。
紀修竹剛準備拉褚宣寧離開,卻聽見內屋傳來聲音“修竹哥哥,怎麼起得這般早?”
接著,隻見方澗溪披著外衫走了出來,臉上還泛著紅暈。
縱使褚宣寧再樂觀,如今看見眼前的兩人也不免多想。
“原來是阿寧來了,本以為你會再晚些,冇想到來的這麼快。
哦對了,昨晚我和修竹哥哥…”還未說完她便紅了臉。
紀修竹此時心中亂的很,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
褚宣寧紅了眼眶,她狠狠扔下一方繡帕,“紀修竹!
你對我的海誓山盟是要在彆的女子床上實現的嗎?
既如此,我們的事就到此為止吧,你們,幸福。”
說完,褚宣寧跑了出去,“阿寧,阿寧!
方澗溪,我念及兒時情誼,冇想到你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,你真是無藥可救!”
紀修竹急忙撿起繡帕也追了出去。
方澗溪看著己經離心的兩人,大笑起來,“褚宣寧你到底還是爭不過我。”
紀修竹一路追到褚府,等待他的卻隻有冰冷的府門。
紀修竹用力的捶向府門,嘴中不停大喊“阿寧,你聽我解釋,我是真的愛你,阿寧!”
天空中“轟隆”一聲響,雨也緊跟著落下,街上行人匆匆。
寂靜的街道,淅瀝的雨聲,紀修竹坐在府門口,手上早己錘的鮮血淋淋,隻是嘴裡不斷重複“對不起阿寧,對不起。”
褚宣寧其實也並冇離開,府門的另一麵,褚宣寧此時正倚靠在門上,聽著紀修竹的道歉,她用力剋製著眼淚,卻剋製不了顫抖的雙手。
雨水摻雜著淚水,不知還剩幾分深情。
十日後。
“你知道嗎,紀家和方家要結親了。”
“啊?
不是說,紀家的和褚家丫頭…”“哎呦,誰說不是呢,但聽說紀家小子是因為讓方家丫頭大了肚子才娶過門的。”
………婚期很快到了,當日,晴空萬裡,賓客如雲,大街上花瓣飛揚,送親隊伍所到之處無不感歎紀方的郎才女貌。
喧鬨聲傳出很遠,傳到了褚宣寧的耳中,她拿出濃春盛會上和紀修竹一起買的玉佩,昔日的誓言似乎正在耳邊迴盪。
推開府門,隻見綵帶漫天,紀修竹騎著一匹高頭白馬,身著絳紅色的喜服,墨發用紅色束帶紮著,多喜慶的場麵啊,但他的臉上異常冷酷,讓人感覺到了深深的違和。
褚宣寧看著這一幕,她用力攥著衣袖,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,彷彿要流儘所有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