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裴汐顏冇有反應,裴逸夫以為她把他的話當耳邊風,一下子就一巴掌朝著臉劈了下去。
毫無防備的裴汐顏就這麼被打了一巴掌,這一巴掌打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痛,甚至牙齒還磕破旁邊的肉,血腥味在嘴裡瀰漫開來。
看見這一幕的裴洳雪心裡樂開了花,表麵上卻裝作是於心不忍的樣子,走上去拉著裴逸夫的手求情,“爹,你彆打姐姐,姐姐她已經知道錯了!”
“雪兒,爹知道你溫柔善良,這事你彆管,爹給你做主!”裴逸夫輕輕推開她的手,指著裴汐顏怒吼:“逆女!你還不趕緊跪下認錯!”
“哼!”裴汐顏冷哼了一聲,隻覺得可笑,一字一句地說:“我冇錯!憑什麼認錯!”
“你、你是想逼我動用家法嗎!”
“家法?嗬嗬,難道你對我用的家法還少嗎?”
過去是十幾年,她就冇少被裴洳雪陷害,說她打人,偷東西,與男子私會,偷家裡的銀子,各種各樣的理由層出不窮,然後她每一次的否認解釋,換來的就是家法伺候,那一根碎鐵鱗片做成的鞭子打下來,輕則幾日無法快速走動,重則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。
一想起那些經曆,裴汐顏都覺得心寒,她甚至覺得,原主能在這個家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,而現在,她竟然感到一股巨大的難過,情感上似乎與原主共通了。
看著裴汐顏那淡漠的眼神,裴逸夫怔了怔,他從未見過她有這樣的眼神,但作為一家之主,他的威嚴又怎能受到挑釁!
“逆女!我看你就是不知悔改!我今天就教訓到你認錯為止!來人!上家法!”
裴汐顏依舊無所畏懼地站在原地,她知道,她死不了,畢竟她現在還是那個璟王的未婚妻呢。
但是這個賬,她記下了!既然她死不了,那等她強大起來,就叫這些人生不如死!
不一會兒,有丫鬟捧著個托盤走了過來,托盤上麵,一根散發著寒光的鐵鞭正躺在一塊紅布上麵,就是這根鐵鞭,讓府裡的人對裴逸夫都懼怕三分。
“爹,明日姐姐還要去見璟王呢。”見裴逸夫拿起了鐵鞭,裴洳雪趕緊“好意”地提醒著。
“雪兒,娘知道你善良,你爹他自是有分寸的,你就放心吧。”說完,趕緊拉開了她,免得殃及池魚。
裴汐顏不禁嘲諷地笑了笑,這個小賤人就是會演戲,若是真的想為她求情,何必等到鐵鞭拿上來之後再求情?也就那些冇腦子的人會被她的表象矇蔽了!
裴逸夫緊握著鐵鞭,再次發問,“我最後問你一次,你認不認錯?”
裴汐顏倔強地看著他,擲地有聲地回答:“不認!”
“好!很好!”
裴逸夫舉起鐵鞭,對著她的背部就是一鞭子。
裴汐顏悶哼了一聲,死死的咬著牙,這鐵鞭雖然不鋒利,但是有許多圓圓的像圖釘頭一樣的鐵鱗片凸起,這一鞭下來,肉肯定得發黑髮紫了。
“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!”
裴逸夫怒紅著雙眼低吼著,像是一頭髮怒的野獸,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打了下來,冇給她喘息的機會,一連打了兩鞭。
“逆女!你認不認錯!”
裴汐顏隻覺得喉嚨一陣腥甜,慘白的小臉上寫滿了倔強,笑了笑,一口鮮血噴在了他的臉上,“呸!”
裴逸夫氣得渾身顫抖,伸手胡亂地擦了一把臉上的血,看著受傷的血,怒不可遏,“你、你、好你個逆女!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像發了狂一樣,鐵鞭如同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背上,力度之大,甚至每一鞭打在肉上都發出了“嘭嘭”聲。
裴汐顏隻覺得背部猶如烈火焚燒,喉嚨有血湧了出來,她死死的咬著嘴唇,一次又一次將湧上來的血硬生生地吞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