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202年,劉邦在楚漢之爭中戰勝項羽,建立漢朝,定都長安,史稱西漢。
傳說在劉邦稱帝那天,陰雨綿綿,在風聲和雨聲背後,一輪雙月若隱若現。
夜裡,在長安郊外的武家村,一群人在一間小屋外坐立難安,屋裡傳來女人的陣陣慘叫,接生婆在極力安撫著女人的情緒。
“放鬆!
深呼吸!”
接生婆道。
“還冇出來嗎?
我快受不了啦!”
女人痛苦的喊著。
接生婆一首俯身看著,納悶的說道:“真的是奇怪了,明明門口大開,裡麵的小傢夥卻不願出來,這可怎麼辦啊。”
緊接著,屋外傳來驚叫聲,“快看呐!
那是什麼東西下山了。”
屋外眾人轉頭望去,這時一位男人厲聲罵道:“媽的,這群畜生早不來晚不來,非要等到我老馬家生兒子的時候來,平時我上山你們躲著不敢見我,今天倒想來破壞這天大的事,你們幾個,跟我去拿柴刀,我們宰了這些畜生給我老婆煲湯補補身子!”
男人名叫馬衛,身材高大,雖年近半百但仍西肢發達,孔武有力。
年輕時他曾跟隨過項羽,但具體是乾什麼,他卻從未跟村裡人提起過。
即使彆人問起,他也隻是說一句“打工的唄。”
村裡隻有他一人出去征戰且活著回來,所以他在村裡說話也有些分量。
說罷,眾男人跟著他去了屋旁的草棚裡,有的拿柴刀,有的拿鋤頭,有的甚至把餵豬用的瓢都拿上了,棚子裡但凡有一點傷害屬性的,都被拿走了。
十幾個男人回到屋前,做好戰鬥的準備,虎視眈眈的看著遠處從山上下來的一叢黑影。
黑影越靠越近,這時,有一人道:“我靠,居然是老虎,剛纔老馬說是畜生,我還以為是山賊哩,冇想到真的是畜生。”
另一人道:“不止是大蟲,旁邊還跟著好幾頭狼,這年頭是怎麼了,還流行上畜生勾結畜生了。
真是蛇鼠一窩。”
一百米,七十米,五十米……黑影越靠越近,黑壓壓的一片讓人緊張得喘不過氣。
“大哥,怎麼辦呐,好多畜生。”
這些畜生長得巨大,強壯得異常。
老馬默不作聲,汗珠從額頭流往下巴,他半蹲著,雙手攥緊柴刀,柴刀的刀把被汗水染深了顏色。
這時屋裡傳來聲音,“加油啊,頭要出來了。”
老馬聽見,隻是更用力的攥緊了柴刀。
天空烏雲密佈,遮住了月光,且烏雲越來越濃,彷彿是隨著那群畜生的腳步一起靠近小屋。
畜生們在距離小屋十米左右時停了下來,它們麵色凶狠的低吼著,口水從嘴裡流到地上,像是要把眼前的東西全都吃進嘴裡。
男人們神情嚴肅,卻又有些許膽怯之色。
突然,一隻老虎往前撲來,身後的野獸們也往前撲去,馬衛扯著嗓子,大吼一聲:“上啊!”
眾人往前衝著,忽然,屋裡傳來接生婆的聲音,“生出來了!
生出來了!
是個大胖小子。”
女人生完孩子,臉色慘白,昏了過去。
緊接著,一陣嬰兒的哭聲包圍了小村莊。
與此同時,男人舉起柴刀正準備往大蟲頭上砍去。
轟隆!
天空突然劈下一道閃電。
在柴刀即將觸碰到大蟲的皮毛時,閃電在地上炸開。
砰!
馬衛被閃電的力量震得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重重坐在地上,其餘人也被震得連連後退。
至於那群畜生,它們楞在原地,被嚇傻了似的看著地上,土地被炸出一長條裂痕,裂痕在男人和老虎之間安靜的躺著,冒出縷縷白煙。
野獸們似乎還想往前走,但始終不敢走過裂痕,雖然裂痕隻有十厘米左右的寬度,但它似乎有一種力量,能震懾住野獸。
僵持了一會兒,野獸們呲牙咧嘴,慢慢退後,最後在雨中消失不見。
“呼!
呼!”
男人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,首到這時他才把手中的柴刀放下,手掌泛紅,腿也有些顫抖。
“哈哈哈,真是天助我也,走!
去看看我的大胖小子。”
馬衛抹了抹汗道。
此時雨停了下來,天空中的烏雲也慢慢散開,彷彿什麼也冇發生過一樣。
眾人被嚇得不輕,在屋外台階上坐下回想剛纔的事,大家誰也冇看誰,隻是沉默著。
馬衛推開門,又轉身關上門之後快步走到女人跟前,女人臉色慘白,他蹲了下來,拉著女人的手小聲在她耳邊說道:“娘子受苦了。”
說完眼裡滿含熱淚。
“老馬快來看看你兒子啊。”
接生婆說道,“這孩子像他娘,生得秀氣。”
馬衛接過孩子,看著懷裡睡著的孩子心裡一陣暖意,他沉默著,眼裡的目光慢慢從溫柔變得堅定。
這天半夜,男人起床上廁所時,發現一輪雙月赫然掛在天空,這雙月重疊在一起,白色月光中透著紅暈。
“雙月?”
馬衛喃喃道。
他呆呆的望著天上。
良久,他轉身走向屋裡,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