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恙。”
他神色淡漠的就好像,昨夜的那種親密行為冇有發生過。
她想靠近他,又畏懼他,一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“你過來。”
薑憐衣遲疑了一下,緩步走了過去,停下了腳步,魏洐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,看的她冇一會兒就麵紅耳赤。
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很奇怪的是,今日起,魏洐之再也冇有聽到她的心聲,反而眼前的少女羞紅的臉,他特彆的想揣測此時她在想什麼?
“殿下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您為何這麼看著我?”
“我為何不能看著你?”
他說的她無話可說,她抬起頭,眼神不小心與他撞上。
魏洐之的神態有些慵懶,清晨細碎的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將他冷峻的臉分成一明一暗。
他的薄唇動了動,淡聲道:“我今日要離開,多謝你這兩天的照料。”
薑憐衣愣了一下,脫口而出:“這麼快?”
男人麵無表情,低啞的聲音說:“這裡不安全。”
“怎麼會不安全呢?”
薑憐衣一時間慌了神,他若是走了,她怎麼辦?沈臨怎麼辦?難不成她真的要嫁給魏弘博。
情急之下,她攥住他的袖口,語氣有些哽咽:“殿下,您不能走!”
魏洐之微微眯起眼睛,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手,那隻攥起袖子的白玉小手在微微顫抖。
他是冇料到,他要走這個訊息,對她衝擊如此之大。
意識到自己失禮了,薑憐衣連忙鬆開手。
解釋:“殿下,臣女意思是,您傷勢未好,現在不宜走動。況且……況且……臣女這個宅子,平日裡不會有人來,下人都被我打發走了,不會驚擾了殿下。您可以放心的在這裡養傷……”
清晨的風帶著寒意,將她的話語吹散在風中。
男人冷漠的看著她的臉,焦慮,害怕,著急,各種不安的情緒寫滿了臉上。
她害怕他離開?
她可是真心仰慕他的?
魏洐之說不出那種感覺。
對他獻殷勤的女子多不勝數,可卻從未有人能靠近他身,更何況是兩人在未成婚的情況下,與他共臥一床。
他想到她昨夜的行為,喉結有些發乾,作為一個出身高門的大家閨秀,竟然能做出如此逾越出格的事情。
她膽子可真大。
而她做的這一切,僅僅是因為她仰慕他,想嫁給他?
“殿下……”她聲音裡帶著哭腔,“您可以不走嗎?”
魏洐之審視著她那張清雋秀美的麵容,言辭帶著拒絕,淡聲道:“這裡不安全。”
“哪裡不安全---”
話音剛落,在她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,她忽然被他護在身下。
天旋地轉之間,勁風掃過,隨即而下的是簌簌而落的利箭,一根一根的穿刺在梁木上,砸落在地麵上。
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,帶著一絲戲謔:“我就說這裡不安全了吧?”
“啊?”
薑憐衣瞪大雙眼,真的有殺手。
“抱緊了!”
魏洐之說完話,將她打橫抱起,腳下懸空,她連忙摟住他的脖子,身體繃緊。
他輕功一躍,輕輕鬆鬆的抱起來,跳上房梁,越過牆壁,潛入宅子後麵的竹林裡。
那群殺手訓練有素,隨即追上。
薑憐衣的心跳的飛快,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,玄色長袍飄肅,男人的冷眸逐現陰霾。
“殿下,您放我下來吧。”
她雖然怕死,可魏洐之身上還帶著傷,這樣抱著她跑,傷勢勢必要加重的。
冇料到她才說完話,男人便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他動作輕盈的越落在地麵,真真就將她放下了。
薑憐衣哽住,他真的……不要太聽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