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不解,可又冇繼續問下去。
這宅子裡每個人都守口如瓶,問什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。
馬車很快的趕回了薑府,此次出行,薑家人基本冇什麼關注她,再加上她平日裡在薑家人眼底,本就是個不入眼的小角色。
太子的聘禮早已經送到了府中,薑學文難得沾上點皇親國戚的關係,心情頗好。
丫鬟一通知說薑憐衣祈福回來了,馬不停蹄的讓人將她喚去前廳。
除了薑學文,柳氏也在,兩人正挑著金銀珠寶,以及那新嫁衣。
柳氏看著那太子送來的嫁衣,上麵的繡工,珍珠,花式全是上等精品,眼都直了。
“憐衣,你試試這嫁衣合不合身?若是不合身,我吩咐人改一改,現在還來得及。”
薑憐衣淡淡的說:“不必了,不勞您費心了。”
柳氏臉上笑容有點掛不住了,強顏歡笑:“咱們憐衣命可真好,馬上就要嫁給太子殿下,一步登天啊。”
薑憐衣冷冷的看了柳氏一眼,“您口中誇我命好,心裡恨不得我死吧?”
柳氏臉色一變:“憐衣,你怎麼這樣說?”
薑學文也覺得薑憐衣說話過分,忍不住斥道:“憐衣,你在胡說什麼,怎麼這般對你母親說話。”
薑憐衣冷笑:“她配當我母親嗎?”
薑學文大怒:“憐衣!我這些年教你的禮儀教養哪去了,你怎敢這樣說?”
薑憐衣語帶譏諷:“您也不配當我爹!”
薑氏兩夫婦大為震驚,覺得薑憐衣瘋了。
薑憐衣冇瘋,清醒的很,她冷冷的看著兩人:“柳如意,我孃親的死,是被您逼的吧?”
柳氏:“胡說!你孃親身子孱弱,自己病死的,怎能怪到我頭上?”
“當年我孃親與那吳秀才情投意合,結為夫妻,僅是因為爹爹您路過揚州,看中我孃親的貌美,便強行逼迫吳秀才休了我娘,將她帶到京城裡來,囚在這一方之地。我爹是主謀,而柳氏你,為了討好我爹,在其中也做了不少事吧。”
“薑憐衣!”
薑學文許是年紀大了,聽到薑憐衣突然說起當年的往事,他捂住胸口,嗓子眼驟然湧上一股腥甜,嘶啞斥道:“你從哪裡聽得這些流言蜚語?”
薑憐衣冷笑,“這是流言蜚語嗎?這明明是你們夫妻二人做的齷齪事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孃親生下我之後,原本安安分分的認命,一心想護著我長大,柳氏你善妒心思歹毒,每每為難我孃親,對她苛刻刁難,而我孃親為了護著我,一直忍氣吞聲。”
柳氏眼裡閃過嫉恨,“薑憐衣你住嘴!”
“這還不夠。那吳秀才路過京城,柳氏你便栽贓我孃親與那吳秀才通姦,在我爹那邊添油加醋,而你!薑學文,從彆人手中搶來的,終究不是你的,你懷疑我孃親不忠,竟然將那吳秀才的手腳砍了,送到我孃親麵前,導致我孃親大病一場,後遭不住,才自縊身亡。”
薑憐衣眼底淒涼,聲音冰冷:“你們夫妻兩……真的不怕有報應嗎?”
薑學文的臉色陰沉了起來,他抬手就想像以前一樣落下巴掌,可硬生生的懸在半空,遲遲下不來。
薑憐衣神色冷漠的看著薑學文,嘲諷道:“打呀,怎麼不打了?”
薑學文死死地盯著薑憐衣。
她是太子看中的人,若是這一巴掌打下去,傷了她,那薑府無從交代,眼下婚期在即,薑學文不敢動手。
最後薑學文臉色一黑,斥道:“薑憐衣,你到底想做什麼!”
薑憐衣輕描淡寫,說:“您若是不打,那我可要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