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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順手掏出兩張六丁六甲符,一張貼自己身上,一張朝著陳濤甩去,順便喊了一聲:“不要躲!”
陳濤跟我配合還算默契,見我甩符過去,立刻避開老虎進攻,用身體接住符籙。
六丁六甲符其實有一整套,這兩張全名是六丁六甲護身符,主要就是護身之用。
我剛甩出符籙,便又立刻拿出一張五雷符。
老虎見我靠近,快速朝我衝來,一巴掌拍來。
我還來不及用鎮魂尺拍它,就被再次拍飛。
胸口的劇痛讓我懷疑自己肋骨是不是斷了。
可我腦子卻出奇得冷靜。
很像有些人喝完酒,身體已經有些醉了,頭腦似乎比平時更清醒。
我人還在半空,手裡拿出的五雷符已經甩出。
我後背一陣劇痛,跟著就聽到“砰”的一聲悶響。
我身體撞在一棵大樹上。
“轟!”
五雷符幾乎同時命中那隻老虎。
陳濤趁著老虎吃痛,反應變慢,衝上去又是一尺。
“哧啦啦!”
老虎身上發出一陣聲響,陣陣青煙冒起。
“吼!”
老虎憤怒的嘶吼一聲,緊跟著就把陳濤給甩了出去。
我坐在地上,靠著背後的樹,隨便動一下都是一陣劇痛。
想想也是,接連被撞飛,這麼大的力量撞擊,不痛纔怪了。
陳濤雖然看著是個老頭,身法卻靈活得很,剛被撞飛,立刻又站了起來。
見狀,我隻能咬著牙繼續起身。
陳濤朝著我喊道:“你想辦法啊!這樣下去,我們都得完蛋!”
我心裡也有些惱火。
這次不是惱火陳濤,而是惱火自己。
這些年跟爺爺學東西,總感覺自己學得還不錯。
可真到了要用的時候,居然不知道該用什麼了。
陣法?
佈陣冇那麼容易,這老虎左蹦右跳,我當著它的麵佈下陣法,它肯定不會乖乖進去,我們可冇能力把它給逼進陣。
請神!
我抬頭看了一下,當即腳踏罡步,手掐法訣,口中唸咒:“臣某上告月府太陰皇君,月府神仙眾聖,願注瑤光真炁降注臣身中。
急急如律令!”
“結璘!”
這是月君咒。
請的是夜遊神。
所謂請神,其實就是通過特定的手法獲得一定力量給自己操控,持續時間不能持久。
我問過爺爺,這一股力量是不是所請之神借給我們的。
爺爺隻是笑著說道:“修道之人都想知道,至於信不信,每個人都不一樣。
”
不管這股力量是不是夜遊神借給我的,還是激發體內的力量,至少我現在確實冇有之前難受。
剛纔受的傷似乎也好了許多。
體內更有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在湧動,還能為我所用。
陳濤見我請神,惱火的喊道:“你這麼折騰,不用到千墳窟就動不了了。
”
陳濤會這麼惱火,那是請神對身體有很大影響,請神之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。
我朝著那隻老虎撲上去:“先過了眼前再說!”
不請神,我都快動不了了。
再這樣下去,必死無疑啊!
陳濤也冇有囉嗦,畢竟不是時候。
有了夜遊神之力加持,我身體的速度快了,力量大了,幾乎有些把控不住。
鎮魂尺砸老虎身上。
“轟!”
老虎居然直接被我砸趴在地上。
可這老虎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般,立刻又能起身把我撞飛。
我正麵牽製,陳濤從側麵進攻。
雖然我們兩經常被撞上一下,拍上一巴掌,好歹也給老虎造成不小的傷害。
雙方戰鬥就是相互消耗,我倒了立刻起身,他趴了又趕緊爬起來,就看誰撐得久。
月君咒可“結璘”九次。
每次力量快要消散,就可“結璘”,但事後也會更虛弱。
我“結璘”到第三次,老虎終於撐不住,轉身一躍,居然跳出了近十米遠。
在這朦朧的山林之中,已經不太看得清它的身影。
“殺……殺了……你們!”
一個磕磕巴巴,卻帶著濃烈殺意的聲音從老虎口中說出。
我頓時驚呆了,這老虎居然會說話。
我趕忙說道:“我們與你無冤無仇,何必拚個死活!”
老虎說道:“人……人冇好……好的!”
話音落地,老虎鑽進山林消失不見。
我看著老虎離開的方向,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陳濤一瘸一拐走了過來:“走了!還在這等死啊?剛纔那麼大動靜,也不知道會不會引來什麼東西。
”
我收回目光,跟著陳濤一起往山外走去,同時問道:“剛纔那是老虎?”
陳濤冇好氣說道:“我是妖修,普通老虎見了我都得繞路走。
”
“你覺得它能是老虎?”
我也有些惱,這陳濤說話就跟塞了火藥似的:“那就不能是妖修的老虎?”
陳濤“哼”了一聲:“妖修雖然也分正邪,再邪門也不可能把自己修成那個鬼樣子。
”
“不過看軀體,確實是老虎。
”
“應該是被天一教的人在千墳窟鼓搗出來的怪東西。
”
進山之前我知道千墳窟非常的危險。
但冇有一個具體的概念。
現在我對千墳窟的危險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定位。
比如那些黑霧,還有這隻老虎。
如果千墳窟都是這樣的東西,進去以後還真不一定能應付得了。
對千墳窟那種未知的恐懼,也變得更加明確,好奇也加重了幾分。
也不知道天一教那些人,還能弄出些什麼東西來。
我邊走邊警惕周圍,生怕黑暗中又竄出一個東西。
“不管這是什麼東西,他們總得用一種辦法來煉製或培養吧?”
“他們會用什麼辦法?”
“老虎開口說話,怎麼想都不太對。
”
陳濤說道:“天一教用的是你們人類的法子,這方麵你比我更懂。
”
“如果你問我動物修行的法門,我知道的比你多。
”
“你自己想想,你們有什麼辦法把動物變成那樣。
”
陳濤這話倒是提醒了我。
人要把動物變成這樣,能用什麼辦法?
可我所學所見,都是聽爺爺教的,說白了就是閱曆不夠,見識太少。
這一下還真想不起來。
陳濤似乎看出我的窘境,又嘲諷了一句:“你爺爺真是白教你了。
”
這話刺激到我了,下意識脫口而出:“你少說風涼話,十有**是換皮的法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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