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啪!
啪!
鞭子的抽打聲迴響在空曠的山穀間。
琦鈺雙膝跪在岩石之下,潔白細膩的肌膚上是一道一道血痕。
時光匆匆轉眼己是九年。
她從一株嬌花逐漸成長為一棵飽受風寒與雨水的蒼天大樹,她茁壯頑強的生長,以國家大恨以血海深仇苟活在這人世間。
……臉頰是火辣辣的疼,溫和和藹的母親像一頭暴怒的野獸狠狠朝著琦鈺扇了一巴掌。
琦鈺捂著臉,難以置信望著母親,她從小錦衣玉食是父母眼中的珍寶,連弟弟宗鎔都要排她後麵。
她並不明白,從今以後她的世界中將不會再有歡笑與鮮花,有的隻有悲痛與清醒,這對琦鈺來說有些殘忍,可又極其公平。
戰爭百年,不知埋葬了多少亡魂,才換來了她幸福安穩的童年,如今帝國基業己成一抔黃土,她卻必須肩負著複興南國曆史的偉大使命。
即便她是她唯一的女兒。
徐惠眼中的不忍轉瞬即逝換來的唯有堅毅與果決,她命琦鈺與宗鎔跪在眼前。
她說:“我要你們發誓。”
她高高豎起三指,在這僻靜之處,鏗鏘有力道:“從今往後肩負起民族興複偉業,以國為重,以民為本,我要讓你們記住今日之仇,今日之恥。”
“你們要對著本宮發誓,對著南國的列祖列宗發誓,對著你們敬愛深愛的父王發誓!”
徐惠語氣沉重,忽然猛然跪下。
琦鈺一愣,宗鎔卻被嚇到了,他神情倉惶張著手想要投入母親的懷抱。
徐惠猛然一擊,將宗鎔扇倒在地:“不許哭!”
“不知多少將士為你們流血流淚,你們如何能哭!
如何能忘!”
琦鈺扶起弟弟,似懂非懂朝著徐惠道:“阿孃,琦鈺定不會忘記今日之辱。”
宗鎔自小與琦鈺關係親密,見姐姐如此,也有樣學樣道:“娘,我記住了。”
徐惠燦然一笑,似在欣慰又似在心疼,她鄭重對著琦鈺倆人道:“你們要記住阿孃,記住南國。”
琦鈺與宗鎔豎起三指,跟著徐惠一字一句道:“兒臣唐琦鈺,兒臣唐宗鎔,定會牢記今日之仇,從今年往後以光複南國為主,以國家大恨為先!
如違此言,天打五雷轟,生死不與父王母後相見。”
唸到最後一句時,宗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,帶著哭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