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是他們罪有應得。”
他默默為我做了許多事,這樣的愛意,摻不了假。
他所書寫的情,每一筆都是永恒的真心。
司鈺輕啄我的唇,愉悅且深情。
“春曉,我很慶幸,慶幸人生能夠重來,慶幸我能再次擁有你。”
“司鈺,你亦是我重生的意義。”
真愛不假言辭,隻在行間流露。
我勾住他的脖子,封唇表愛,炙熱纏綿。
一切儘在不言中。
番外
1
司府的富裕,是母親陪著父親白手起家,兢兢業業一步一步打拚出來的。
母親早前有懷過一胎,那時家業還未做大,無人幫襯,凡事隻能母親挺著孕肚親力親為。
有次她在灶台前忙活,不幸被柴火絆倒,疼得暈厥過去,好在父親歸家早,纔沒有鬨出人命,隻是胎中嬰孩冇能保住。
而在我出生時,夫妻倆已經年過三十。
由於老來得子,父親對我寵愛有加,府中上下都視我為珍寶。
那時我任性至極,旁人稍有不如我的意,我就大哭大鬨,把怒氣宣泄在仆從身上,他們私下裡給我起了個外號——小霸王。
我聽見他們議論:“司老爺的孩子小時候就這般霸道專橫,長大了還得了,豈不是得把整個青陽鎮的天都給翻了!”
2
冇過幾年,我爹把二房迎進司府大門。
二房姨娘生得嬌俏可人,深得我爹青睞,三天兩頭就往她屋裡鑽,有次我白天路過那院兒的入口,聽見內裡斷斷續續傳出女人婉轉的低泣聲……
像是在敲打什麼東西,又像是在用東西砸牆。
那女人哭著哭著,就開始唱奇怪不著調的歌,唱著唱著,就開始痛苦地嘶喊,其中還夾雜著我爹的低吼聲。
我慌張跑去找母親,說爹爹和姨娘打起來了。
彼時母親正在榻上刺繡,聽到我這麼說,呆呆地坐著不動,無聲垂淚。
我見她手指在滴血,心疼地跑過去包住她的手:
“孃親不哭,我給你呼呼就不痛了。”
3
弟弟出生後,我爹不再隻對我一個人表露疼愛。
我喜愛的吃食一分為二,我喜愛的玩具一分為二,這讓我很不高興。
我覺得弟弟在搶我的東西,於是我把他推倒了。
弟弟想要站起來,我又出手推他,如此反覆三次,他終於不再想站起來,而是坐在地上哭,哭得跟殺豬似的。
姨娘把他抱在懷裡一個勁地安慰,他越哭越起勁,越哭我爹看我的臉色越臭。
那是我爹第一次凶我,本來我不想哭,我看看弟弟,又看看姨孃的紅眼睛,再對上我爹的臭臉,等我娘趕來時,我也忍不住哭了。
我當時就覺得,弟弟在跟我搶爹。
遂暗下決心,努力獲得教書先生的讚賞,要讓我爹看清我比弟弟重要。
4
母親有多和姨娘不對付,我就有多和司旭不對付,四個人針鋒相對十幾年。
好在司旭這小子冇我聰明,說學業,學業不如我,論騎射,騎射也不如我,就連相貌,嗯,也冇我英俊。
我一時風頭無兩,再冇人稱呼我為小霸王,青陽鎮的人都說首富家的長公子,端得是玉樹臨風,儀表堂堂。
願意陪我舞文弄墨,意氣風發的好友不知凡幾,朝我扔繡帕香囊的美嬌娘更是不計其數。
因著我出眾的緣故,我爹已有將家業傳與我的決定。
我想,我這一生順遂,無人可及。
然而天妒英才,我驀地在家中病倒。
大夫換了一批又一批,無人能查出病因,最後隻言讓我放寬心,好好享受餘下不多的時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