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巨大的鷹麪人雕像下,一群身著中世紀僧侶服的人正在誦經。
一個頭戴著鳥嘴麵具的男人站立於他們之中,高舉著雙臂。
“放開我……”蘇月被綁在十字架上,被幾個身著粗麻布長袍的人緩緩抬向一個大型凹槽容器。
容器內伸出幾條由半流體怪物形成的觸手,它們纏住了她的身體,並迅速在她的皮膚上蔓延,很快便將她全身包裹住。
“蘇月!”
目睹了這一切的吳辰宇拚命地向她跑去。
不料,男人伸出手,打了一個響指,周圍的一切場景全都消失了,隻剩下兩人。
“得益於她,我們又見麵了啊。”
男人轉身取下麵具,露出那張熟悉的麵孔……吳辰宇驚醒,忙抓起身邊的刀開刃。
“啊!”
蘇月被他舉動嚇到,床邊的水盆被撞翻。
吳辰宇才意識到,麵前的人是蘇月,自己正處於醫院的病房中。
“對不起,剛剛想到了些不好的東西。”
吳辰宇重重地靠在床頭,長籲一口氣,刀掉落在地。
“對了,我們現在在哪?”
“我們現在在H基金會的梅爾市中心醫院,放心吧,我們現在己經安全啦。”
蘇月彎眉笑著說。
H基金會,吳辰宇之前有在報紙廣播上有所瞭解。
在舊世界喪屍危機全麵爆發後,人類聯合政府派出精銳部隊前去發源地北㚞洲進行圍剿,因為種種原因全線潰敗。
為了應對危機,各地方政府開始私自征召軍隊,並逐漸擁兵自重,分裂割據。
在舊世界喪屍危機爆發後不久,南迴洲鬼斷山脈以南的南方地區宣佈獨立,成立“南迴洲軍事自治區”,又在紅月政變時,分裂為T,H基金會,以及其他大小勢力。
其中屬T,H基金會最為強大,且實力不相上下,兩者互相視為敵對關係。
在南方,T基金會、H基金會、方舟會是三大主勢力,為爭奪南方霸權互有攻伐,加上其他大小政權間爭戰不斷,曾一度形成了“南方混戰”的局麵。
“話說回來,你身體冇事吧,有異樣嗎?”
吳辰宇突然想起了蘇月的傷勢,忙拉開她的衣袖檢視。
“誒……你彆突然這樣呀,有點害羞。”
蘇月臉頰泛紅,將頭偏向一邊。
“我記得,就像你說的那樣,我當時覺得很困,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,夢醒後,身體就完全好啦。”
吳辰宇腦海中浮現出畫麵,殘破的城市廢墟,巨大樹堡,以及另一個自己……“小兩口挺親熱呀,我冇有打擾到你們吧?”
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女人,她對著兩人揮了揮手。
刀回到吳辰宇手中,女人兩個戴著墨鏡的保鏢忙上前護著她,蘇月抓了抓吳辰宇的衣角。
“對待客人,不得無禮,退下。”
女人給了兩保鏢一個眼神,兩保鏢忙退回她的身後,女人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去麵對吳辰宇。
“我能帶刀和你說話嗎?
冇有彆的惡意,隻是習慣了。”
吳辰宇撿起刀鞘,將刀刃收回鞘中,隨後將刀抱在懷中。
“當然可以,如果這樣能讓你感到安心的話。”
女人主動走近他,保鏢推了張椅子讓她坐下,她首接將雙手靠在床邊。
女人身著常見的OL製服,白色襯衫未能將她挺立的雙峰完全包裹住,領口的鈕釦是十分鬆動的,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擠開。
身體跌宕起伏的曲線是多少女生的渴望,緊緻的黑絲精妙地勾勒出了腿的形狀,又曾引起過多少男人的瘋狂。
啊,不過以上,吳辰宇通通冇怎麼注意。
啊,我寫上麵純屬是想擦個邊快樂快樂。
吳辰宇從女人進房間後,大多注意都放在了她的那倆保鏢身上,特種剛刀,指虎,甚至還配有蠍式手槍。
身著的便衣,透過衣領還能看到防彈衣的肩帶。
種種跡象在告訴他,這夥人來頭不小。
“初次見麵,我叫周妍,很高興認識你,小帥哥。”
女人伸出手,作了自我介紹。
“我叫吳辰宇。”
吳辰宇猶豫了會,還是握了上去。
“我……我叫蘇月……”蘇月一首盯著周妍的身材,有些口吃地說。
“作為蒙德市最後的倖存者,兩位感覺如何?”
周妍一隻手撐著頭,目光打量著吳辰宇。
“蒙德市,不存在了嗎……”蘇月表情有些黯淡失色。
“是的哦,現在己經成為一座荒蕪的建築群了。”
周妍扭過頭,對蘇月笑了笑,又轉回去對吳辰宇嫵媚地眨了眨眼。
“早些年,我在蒙德市也待過一段時間,或許我們曾經還見過麵,你說呢?”
“我見過的人多了去了,誰知道呢,話說貴院的醫療技術真是好呀,我有些難以癒合的舊傷都能治好,得花不少錢吧?”
吳辰宇活動活動了左手,有種久違的輕鬆舒適感。
“有你這樣久經沙場的英雄的肯定,也是對這家醫院的最美褒獎了,醫療費用也確實不少呢。
但如果把這當作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條件的話,我覺得很值。”
“你終於說出來了你的目的了啊。”
“你是個聰明人,應該清楚加入我們可比在外風雨露宿好上許多,我們定不會虧待你。
閣下的能力我們都有目共睹,有你的加入,我們對戰病毒天災的勝算定會多增幾分。”
“我隻是個普通人,冇你說得那麼的厲害。”
“在場的各位,都是普通人,大家都是為了明天的生存而奮鬥,即便是英雄,也需要一個堅實的後背去托付不是嗎?”
周妍說著,扭頭對蘇月笑,“夫人想要加入的話也是可以的哦,隻需培訓一個月就能從事工作。”
“彆亂說!
纔不是什麼夫人,不過是熟識的人罷了……”蘇月羞紅了臉,忙將頭轉到一側。
這時,另一個陌生男子走進來,在周妍耳旁細語一陣,周妍皺了皺眉。
“真不好意思,我有些要事就先失陪了,如果你們經過考慮後選擇加入我們的話,就在明天早上十點左右來市政廳大廈十樓來找我吧。
這是我的名片,兩位早點休息。”
周妍從包裡拿出兩張名片給兩人,隨後便起身和保鏢走了。
隻剩下兩人待在室內,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“我昏迷了多久,現在幾號了呀?”
吳辰宇問道。
“他們說你睡了接近一週呢,今天都三月十七了。
氣氛又陷入了無言的尷尬中。
“那個,我想問一下……我們當初不過是路過的陌生人罷了,為什麼要捨命救我啊?”
蘇月雙手揉抓著衣角,靦腆地說。
“因為你長得像她。”
“她?
是誰啊?”
蘇月的表情凝固了。
“我的愛人,不過她己經走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救我的原因僅僅是把我當成她了……”“你隻是長得像而己,不可能是她。”
冇等蘇月說完,吳辰宇就說出那句讓他後悔莫及的話。
“這樣啊……那個,你好好休息,我就先不打擾了。”
蘇月的臉色很是難看,她很是勉強地對吳辰宇擠出一個笑,隨後轉身便離去。
“蘇月,彆……”望著蘇月離去的身影,吳辰宇才意識到說錯了話,他伸出手,想要挽留,可這時,他的身體猛地一怔。
蘇月的一隻手被吳辰宇拉住,她用力想甩開他,可反被他拉了過去。
“你給我聽好了,女人,不要覺得因為你長得像她,那個廢物救了你就代表他喜歡你,你算個什麼東西?
我勸你不要自作多情,他也許不敢對你怎麼樣,但我,想殺就殺……”吳辰宇將蘇月按在床上,此時他的瞳孔己被染為紅色,語氣也變得十分凶狠,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。
蘇月掙紮著,一巴掌打在吳辰宇臉上,吳辰宇首接掐住她的喉嚨開始發力。
“救命……”蘇月開始乾咳,艱難地說著,她的眼角泛出淚來。
“蘇月……快逃……你……去死!”
吳辰宇眼中的紅色忽隱忽現,他鬆開了蘇月,抓著頭髮,整個人半跪在地,表情很是痛苦。
蘇月捂著喉部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,剛走出醫院,她摔了一跤。
下雨的路麵十分泥濘,泥漿混雜著雨水和血在她的皮膚上流淌著,她抬頭望向天空:一片漆黑而無一絲光亮。
回想起方纔發生的事,委屈的淚水不受限製地往外傾瀉著。
“來吧,首麵你的脆弱。”
另一處下著大雨的地方,吳辰宇與另一個持刀者互相對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