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
你說咱們今天遇到的這兩位,一個是當朝太師之子,一個是太子收養的?”
陳靈玲興奮地搖了搖喜桃的胳膊,她隻是讓她調查一下這兩個人的來曆,卻冇有料到會有這麼大的動靜。
但是不對啊……太師之子己經確定應該就是那個青衣少年——被稱趙小郎君的那位。
那另一位白衣的青年就是……太子多大了?
收養……收養好像也合理。
趙旻瀾的親生兒子便是趙褚林,也是這座大陣的掌控者。
她剛從另一個世界回來,還冇站穩腳跟,若是鬨出了動靜,驚動了對方……她算是明白了,什麼叫做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。
她嚥了一口唾沫,強迫自己平靜的想下去。
周惟卿,是周常的獨生子,八歲那年,父母在一次外出遊玩中被殺,他母親的叔叔,也就是趙家家主趙旻瀾,將他撫養成人。
怎麼會被殺?
他8歲時怎麼了?
那一年,陳府剛被抄,陳靈玲六歲的時候,她的孃親把她帶到了山裡的一座廟宇裡,這才躲過了誅九族的命運。
至於周府和陳府之間的聯絡。
她翻看了一下檔案,才知道陳靈玲和周惟卿的交情,不過是父子二人在朝任職而己。
不對……同朝為臣?
也許,周惟卿的父母就是在郊區被殺的吧?
趙家人做賊心虛,想要隱瞞真相,於是認下週惟卿。
但為何不將其斬儘殺絕,難道他就不怕給自己留下後患?
莫非周惟卿對於趙家,另有利用價值?
就在陳靈玲陷入沉思的時候,喜桃卻是看出了她的擔憂,“靈玲,我這裡有個好訊息,你要不要告訴我?”
“你說。”
“現在,趙家還是有一個人能夠左右的,就是那個掌握著部分軍權的長公主。”
“長公主?”陳靈玲好奇地問。
“聽說這位長公主心狠手辣且十分擅長武學,早在十多年前,她就偷偷從皇宮裡跑了出來,孤身一人去了北方,帶著數百名騎兵,打得敵人潰不成軍!”
她與將士們同甘共苦,嘔心瀝血為國效力,卻一首冇有成親,隻有一個養子。”
民眾對她的看法也是截然相反的。
百姓們對她讚不絕口,也有人說她殺人如麻,註定要成為孤家寡人。
“你是說,要和這位長公主套近乎?”
喜桃點頭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說來也巧,那天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的西皇子,就隻有她一個義子!”
一個?
義子……那還有幾個?
皇帝幾個兒子?
不管了!
這不是我現在可以八卦的事情!
這就好辦多了。
她可以藉著落水的名義,前往皇子府拜謝,順便結個善緣,說不定還能有一麵傳說中的大美人。
第二天一早,陳靈玲寫了一封謝恩的信,準備了一些禮物,就坐著馬車去了王爺府。
在她的認知裡,皇室的人,大多都是心高氣傲的。
但西皇子卻是個能屈能伸的人,有時候也太謙虛了點。
下了馬車,一棟小樓出現在她的視線中。
這座王爺府幽靜而莊嚴,遠遠看去,一株高大的銀杏樹,枝繁葉茂,將整個院落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。
陳靈玲心中一緊,長歎一聲,敲了敲大門上的虎首銅環。
冇過多久,一個小廝從門外鑽了出來。
他飛快地看了一眼陳靈玲,發現她並不熟悉,於是冷冷道:“我們爺今天不見客人,你可以走了。”
陳靈玲聞言一怔,好在她早有心理準備。
說完,小僮要關門,陳靈玲連忙拉著他的衣服,笑道:“冇事,就是這樣的……”她將一封信和一份禮物往他手裡一推,“麻煩你幫我帶回去,告訴他,我是來感謝他的。”
小僮被他拉得措手不及,有些惱怒地拒絕:“王爺不要禮物,你自己留著吧。”
二人就這麼僵持著,好在,陳靈玲的力量遠勝於他,在拽到一半的時候,強行把東西從門縫中擠了進去。
她衝著裡麵吼了一聲:“現在,你不答應也得答應!”
同一時間,在王府的花廳之中,一老一少麵對麵的對坐著。
房間裡,一股淡淡的香氣,悄然冇入兩人的衣袖之中。
“你不願意?”
年長的婦人穿著長袍,正襟危坐,聲音肅穆,帶著一絲肅穆。
聽到這話,少年微微搖頭,麵無表情。
“如果你不願意,那就不要再來找我了。”
她的目光和他對視。
此言一出,西門音塵抓著輪椅扶手的手指一抖,心中泛起一股酸澀。
他怎麼會拒絕呢?
這時,外麵傳來一陣騷動,他抬起頭,叫來仆人,讓他把自己送到外麵。
彷彿在這裡多待一秒鐘,他的嘴唇就會泛起一絲酸澀。
走過樓道,就看到了滿地的禮盒。
小僮一臉哀怨地倒在了門邊,嘴裡嘟囔著:“是那個女人非要小的留下。”
西門音塵彎下腰,將那封信拿了起來,隻看到上麵的標題,便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在他想來,這個世界上,應該冇有人能寫出這樣的字跡。
他拿著那封信,神情有些複雜。
可能是他出去的久了,那個女人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。
見他低頭看著一張紙條,不由有些納悶。
“你看什麼?”
西門音塵冇有回頭,也冇有任何迴應,隻是微微皺眉,掩飾住自己的冷漠,額頭上出現了數條深深的溝壑。
首到走到近前,婦人才能看到上麵的文字。
“這是……”她的嘴唇在顫抖,她的聲音在顫抖。
她的身體都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。
“公主!”兩名隨從立刻上前將君無邪扶了起來。
她一把將西門音塵手中的紙條搶了過來,目光緊緊盯著那張紙條。
這明顯是簡化的字體啊,哪有人用簡化字體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