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想做皇後啊。”我一臉無辜。
“嗬!”蕭祁睿慣常冷笑一聲,欺身而上,一把扣住我的手腕,“皇後真是替朕操心。”
我對上他的眼睛,眨了眨眼,笑道:“陛下謬讚了,妾是皇後,當然要替替陛下分憂。”
“如此說來。”蕭祁睿壞笑一聲,單手拂過我的紅唇,“前朝後宮,最讓朕憂心的該是皇嗣,皇後替朕生個太子。”
“妾遵……”什麼?
他讓我生孩子?
我使勁眨眼,笑臉轉瞬崩塌,悶聲道:“陛下開玩笑的吧。”
言下之意,天天都喝避子藥,懷不懷孩子,你還不清楚嗎?
“你何曾見過朕開玩笑?”他伸手解開我的腰帶,嘴裡嘟囔著,“補藥喝了這麼久也不見效,還不如不喝。”
這話我聽清了,心裡翻了個白眼。
宮裡就我們兩人,還說什麼謊話。
我正想跟他攤牌,皇帝已經吻上我的唇,我暈暈乎乎的,被折騰狠了,原本的話也忘說了。
03
皇帝用完我就走了,我躺在床上,生無可戀。
這孩子幾天冇吃肉了,下次可要躲著他。
我躺了一會,勉強撐著身子起身。
蕭祁睿停了我的藥,肯讓我生孩子,那隻有一種可能。
我讓懷瑾幫我好生打扮了一番,去了太後的寢宮。
皇太後秦氏,福郡秦家女,百年望族之後。
我跪伏在地上,端正的行了大禮。
太後午睡剛起身,扶著嬤嬤的手臂坐下,笑看著我,“皇後來做些什麼?”
“淑妃今日染疾,欲出宮修養。”
太後是淑妃的姑媽,也是她的靠山。
她聞言沉思了一瞬,道:“入宮即為妃嬪,怎可隨意出宮?”
“妾知曉,已駁了此事。”
太後不愧是太後,隻聽了這話,瞬間聯想到了許多。
她意味深長的看我,“哀家近日不適,皇後可攜妃嬪出宮為哀家祈福。”
我恭恭敬敬的行禮,“妾遵太後孃娘懿旨。”
有了太後的懿旨,我出慈寧宮後,整個人都神清氣爽。
我也冇急著出宮,乘著轎輦去了乾清宮。
禦前總管在門外攔我,“皇後孃娘,陛下正在召見大臣,還請娘娘稍候。”
我一笑,不枉我特地挑了這個時機,“本宮要出宮為母後祈福,煩請公公告訴陛下一聲。”
說罷,我也不待禦前總管反應過來,瀟灑離去。
當天,我就出宮了。
蕭祁睿議完事後,聽人說我出了宮,著急忙慌的跑去我的寢宮,發了好大的脾氣。
不過,這些我都不知道。
我帶著淑妃去了相國寺。
淑妃和我乘了一輛馬車,麵色蒼白的問我,“皇後孃娘,您為何不允許妾出宮。”
我撩撥香球中的香料,聞言頭也冇抬,“後宮前朝息息相關。”
淑妃強撐著一笑,掀開窗簾,望向外間的大好河山,許久,轉頭看我,“妾明白了。”
“不過,陛下一定會來的。”她動了動嘴唇,麵色已經由最初蒼白變得冷靜。
“關我什麼事?”我不悅的反問,蕭祁睿那東西關我什麼事?
我煩躁的靠在軟榻上。
04
貞寧十年,我第一次見到蕭祁睿,那時他還是太子。
他騎著鮮豔的烈馬,身後隨侍無數世家公子。
我的哥哥,江小侯爺也在其中。
哥哥十二歲上戰場,立下累累戰功,陛下特賜寧遠侯一爵,準我江家世代承襲。
同年,陛下親點我為皇太子妃。
這是太大的榮耀。
江家戰戰兢兢的接了聖旨,彼時,我已及笄,婚期便定在了來年開春。
孃親早年去世,後宅的事向來由我打理,我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。
我知道這道聖旨意味著什麼,烈火著錦,必有燒手之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