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自私,拿這份喜歡威脅他放過江家。
事實證明,那時的我還是太單純了。
又過了幾個月,皇帝駕崩,蕭祁睿在靈前登基,我也升級成了皇後。
太子的手段太高明,短短兩年,年輕力壯的老皇帝已經病的不能起身,京中的皇子該囚的囚,該流放的流放。
蕭祁睿登基時,京中竟然隻剩了他一位皇子。
封後當夜,蕭祁睿宿在我的房裡,雙手撫上我的肚子,“阿姒,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了,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?”
我笑笑不說話。
日日飲用避子藥,怎麼可能有孕?
他愛我也愛他的皇權,他怕哥哥擁護我的孩子,奪了他的帝位。
“如果有女兒,朕一定好好寵她,如果有兒子,朕便封他做太子,教他治國之道,他會是一位好儲君,好皇帝。”蕭祁睿自顧自的說道。
“聽說女兒肖父,兒子肖母,妾也盼著能早日懷上孩子。”我麵上笑著,心裡止不住的犯噁心。
太假了,我和蕭祁睿都太假了。
05
登基半年後,蕭祁睿來找我,希望我兌現當初的諾言。
期間,我提過好幾次讓父兄歸家,蕭祁睿都是用一句朝堂離不開他們終結這個話題。
我信蕭祁睿,也盼父兄早日平安。
我字斟句酌的給哥哥寫了一封信,連帶著蕭祁睿撫軍的親筆信一起發往邊關。
春去冬來,我趴在窗戶上,日日等著哥哥的來信,也纏著蕭祁睿問:“陛下,哥哥有冇有來信呀,他什麼時候回京?除夕宴的時候,我能見哥哥一麵嗎?他說救了隻兔子,要帶回京給我,我能養在宮裡嗎?”
他笑著回我,“快了,寧遠侯處理完軍務就要回京了。”
我深信不疑。
第二日,蕭祁睿帶了隻兔子給我,“寧遠侯的兔子還要等些日子,你先養著朕給的,日後也好與寧遠侯的兔子做個伴。”
我笑著依偎在他的懷裡,盼著哥哥早日回京。
去年年關的時候,哥哥冇有遵守諾言回來,今年除夕,哥哥一定要守諾。
如果事情真的這般過下去,自是極好的。
察覺到不對,源於避子藥的味道變了。
我偷偷留了些藥渣,找了信任的太醫鑒定,太醫說這是坐胎的良藥。
霎時,我手腳冰涼。
距離我喝這藥,已經兩月有餘。
我閉上眼睛,讓太醫替我診脈。
他看了許久,下跪恭喜道:“娘娘已有一月身孕,臣請問娘娘,是否要記入脈案?”
後宮中,為了防止陰私手段,往往坐胎穩定後纔會公佈,太醫也會暫時瞞下喜脈一事。
我冇說話,想起無數個日夜中,蕭祁睿說,孩子快有了。
我忽然懂了他的意思。
但我不信,我讓太醫瞞下此事,藉口去相國寺求子,出了皇宮。
蕭祁睿派了很多人保護我,把我看的十分緊密。
我在相國寺待了半天,都冇尋到機會單獨和方丈講話。
臨走時,我去相國寺的後山轉了一圈。
哥哥幼時經常和我來此處玩。
我知道這是原主的記憶,但我已經分不清了,我就是江璃,江家的女兒,不是嗎?
在後山,我看見一座立了無名碑的衣冠塚,我盯著看了好久,直到宮人來催,我才戀戀不捨的回了宮。
回宮後,蕭祁睿已經在坤寧宮等我了。
他緊緊的抱著我,“朕盼著早日和你有孩子。”
是了,蕭祁睿準許我生孩子,那一定是因為江家對他冇了威脅。
可我的哥哥冇有回京,父親也冇有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