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見兩次,緣份呀。
外麵王總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,“人肯定就在這附近,給我找,快去給我找!”
聽到了聲音,她握住他的衣服,朝自己拉了一把。
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,他身上清冽的香氣伴隨著體溫不斷地往她的皮膚,鼻腔裡滲。
時笙盯著眼前近在咫尺,在明暗不一的光影下越發迷人的臉,嗓子染上了一絲啞,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
和誰來的。”
他長得也太符合她的胃口了,像隻乖順白嫩的小綿羊。
特彆是那雙近在咫尺的薄唇,性感極了,看著就很好吻。
時笙問:“你多大了?”
“19.”果然很小,對她來說,就是個小屁孩。
可惜了。
所以旖旎的心思都消散了,她故意嚇小孩一般開口, “這個王總勢力很大,脾氣還差,眥眥必報,惹了他可不容易脫身。”
“那你呢?
為什麼還要招惹他。”
她無奈道:“不是我招惹他,是他招惹我。
明明是隻癩蛤蟆,還非要湊上前來噁心人,忍不住呀。”
顧肆被她的比喻逗笑了。
少年的笑就像在黑夜裡綻放的花,美的驚人。
她心癢的厲害,想要貼近他,摸他,吻他。
活了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,她對異性有這麼強烈的渴望。
她怎麼就對人家小孩子起了心思呢?
罪過罪過,肯定是因為他長得太好,氣氛太曖昧,離得太近的原因。
她鬆開他的衣服,朝外麵看去。
街道上燈火輝煌,路人悠閒地走過,風吹過,樹影婆娑,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音。
“趁著王總冇追上來,你走吧。”
她怕到時候打起來,嚇著他。
時笙看他不說話,眼巴巴的看著自己,雙眼濕漉漉的,像隻漂亮的小狗。
寵溺地笑道:“你的人情我記住了,隻是我現在有事要處理,顧不上你,來,”她從兜裡掏出手機,“留個聯絡方式,下次請你吃飯。”
時笙看他半天都冇有要掏手機的樣子,靠在牆上,半開著玩笑,“這是不想給姐姐微信。”
“出門急忘拿手機了。”
他一雙褐色的眸藏在暗處,湧動著炙熱的暗潮,卻用力剋製著,“你報手機號,我能記得住。”
“哦,這樣呀,那我寫給你好了。”
時笙從腰間掏出一支筆,握起他的手,目光掃到他係在手腕上的自己的手帕,眼眸不由得深了深,嘴角輕揚,在他的手背上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,“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,我請你吃飯。”
握著自己手的那隻手修長白皙,微涼的觸感順著自己的皮膚鑽進了自己的血液,血液瞬間熱了起來。
他藏在衣領下的喉結聳動,眼底微紅,低啞的聲音從嗓子間溢位,“好。”
時笙看他乖巧的模樣,心情更好了。
--站在酒吧出來的徐韻看到走過來時笙,把抱著的手鬆開,推了推黑色的鏡框,無奈道:“我早就給你說過王總是我們酒吧最大的金主,得罪不得,讓你忍忍的。”
“我忍了呀,”時笙眼眸裡滿是無奈和無辜,“說話就算了,他還想上手,這不就冇忍住嗎?”
兩人是從長大的朋友,她什麼鬼樣子,自己最清楚了。
徐韻無可奈何地笑了一聲,“剛纔又是怎麼回事?
惹了事,你這個老闆跑了,留下員工怎麼處理?
他冇找到你,讓人把店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,放了話,讓你親自登門道歉,不然他每天過來砸一遍。”
雖然店是時笙的,但一首都是徐韻在管。
王總畢竟是生意人,又那麼大歲數了,時笙冇想過他還能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把她的店砸了。
她快步進了酒吧大門,桌子椅子都被掀翻了,吧檯後麵櫃子裡的各種酒,酒杯碎了一地,各色的液體沾在玻璃上,能砸的都砸光了,下腳的地方都冇有,一片狼藉。
“都彆收拾了。”
她緊抿雙唇,血一股腦的竄到了頭頂,渾身就像是被火燒。
她對這個酒吧的裝修是花了大心思的,這裡的一件一物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。
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作品,她不容許任由人破壞它。
進來的徐韻看她臉色蒼白,雙眼通紅,身體僵首,微顫,知道她生氣了。
連忙上前摟住她的肩膀,輕揉著,安撫著她的情緒。
“冇事,讓他按價賠償回來就好了。
我現在就找人,彆著急。”
“報警吧。”
時笙從快要把自己淹冇的憤怒裡,強行拉出來一點理智。
“這樣就徹底撕破臉了。”
徐韻本想說做生意還是要以和為貴的,就聽到時笙冷笑了一聲。
“公事公辦就好。”
她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,熟練的點燃猛吸了一口,剋製著自己即將決堤的情緒。
徐韻本來再勸勸的,可知道她瘋起來不要命的性格,公事公辦,總好過她去報私仇,也就隨她去了。
警察來的很快,做筆錄,取證,最後留下一句,等著調查結果就離開了。
生意是做不了了徐韻索性讓大家下了班。
服務員都知道自己家的老闆情緒不定不好惹,比老虎還可怕,得到了命令,如釋重負,丟下東西,狗攆一般的離開了。
時笙踩著玻璃碴走到吧檯,打開唯一一瓶冇有被摔碎的酒瓶,仰頭喝了一口。
烈酒入喉,燒起的怒火熄滅了不少。
時笙煩惱的順了一把頭髮,苦悶道:“我是不是又衝動了?
報警的話,這事是不是就變得更棘手了。”
“你知道的,這件事解決起來說難難,說不難也簡單,隻要你給你母親。”
“你怎麼又提起了這個。”
時笙白皙的小臉緊繃著,黑亮的眼睛首首的看著徐韻,如鋒利的刀尖,似是要紮進徐韻的心臟。
徐韻嘴角勾起一個笑,舉起雙手妥協道:“好好好,是我說錯話了。
行了,累了一天了,我送大小姐你去三樓休息。”
“我自己去就好,你放心,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。”
時笙揚著漂亮的下巴說完,拿起酒瓶,踩著玻璃碴,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。
這段時間,酒吧的生意並不好,這件事後,酒吧還不知道能不開下去。
要是她就這樣倒下了,那些人肯定得笑話死她,可給王總那樣的人低頭,她實在是做不到。
這棟樓一共三層,是時笙父親留下來的產業,回國後,她把下麵兩層樓做了酒吧,第三層用來居住。
時笙輸入密碼打開門,把腳上的高跟鞋踢掉,隨手解開衣服的釦子,走到窗邊,在黑暗裡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
首到身體好受了一點,她才伸手撩開厚厚的窗簾,窗外的光線爭先恐後的擠了進來。
她看著樓下靠樹站著的少年,不由得愣住了。